道“商行里可还有谁能给燕柒传话?”
这么大的商行,他总不会一个掌事儿的都不留吧!
“姑娘,咱们跟他们不熟,纵是有话,也不能让他们去传。”文叔说着甩了下鞭子,听车厢里没了声音,又道“天气渐凉,咱们公子衣服没带够,我待会儿便出京去一趟两湖,给咱们公子送些穿戴衣物,顺便看一看公子是否真如信上说的那样好。”
厢竹没听明白他们二人的对话,想说松鼠出京的时候不是带了不少衣服过去,怎么还要文叔去送?
可嘴张开,看到的却是姜零染眼圈泛红,眼底不安,双手绞在一起的模样。
她不如文叔警觉,但此刻看姜零染这般,还是意识到了,有她不知道的恐怖事情正在发生着。
且,姜零染非常在乎。
文叔把姜零染送回了府便轻装简行的出了京。
他迟了燕柒一日半的脚程,所以只有下狠劲狂追。
本以为他们两千人就算是着急赶路但总不如一人轻便,可直到次日晌午,文叔还是没见着人影。
行到驿站之时,他稍作歇息顺便用干粮,多了嘴朝驿站的人做了打听,这才得知,燕柒那一行人全都是骑着马去的。
文叔听后愣了片刻,回过神,干粮往怀里一揣,翻身上马继续追!
京城之中金敏佳得知燕柒离京,心生狂喜,觉得拴在脖颈上的无形绳子终于松了几分。
已顾不得皇上和皇后的意思,她收拾着东西就要逃离出京。
住在国公府里,她的言行都瞒不过宋蕴。
宋蕴急忙忙的找了来,看她包袱都收拾好了,皱眉道“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去?”
未免节外生枝,金敏佳本不打算告诉宋蕴的,想着留书一封便悄悄的出府去。
却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宋蕴。
眼下也明白,这是瞒不住了,便如实道“姨母,我要回徐州去。”
宋蕴心中恼火。
若自己不找来,她岂不是偷摸的就走了?!
嘴上叫着姨母,可眼里心里何曾有她这个姨母?
一时又恼妹妹教出这么一个不懂礼数的孩子。
又想到皇上和皇后的打算,后脊直窜凉气,就金敏佳这不管不顾的性子,真嫁给了燕柒,何愁不给家里召祸!
一肚子的怨气,怒气,可看着金敏佳病恹恹的模样,宋蕴终究是没舍得训斥。
冷着脸上前扯下她肩膀上挂着的包袱“别胡闹!”
“你病的这般,如何能回去?快回去躺着。”
包袱里是路上要用的银子,眼下被夺,金敏佳顿时急了。
只是以她现在的虚弱情况,硬抢是不行了。
心一横,跪在地上,哀哀哭道“姨母放我走吧,我再不走,会死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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