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好回想了一下,心里一紧。
她小声提议,“一会儿结束我们去看看她吧。”
“嗯嗯那肯定的。给她带份绿豆粥过去。”秦妙说。
梁从星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先看见明晃晃的天花板。
头还有点晕,看见白色依旧晃眼。
她瞥过头去,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铺着白色被单的床上。空气中还飘着一点未挥发完毕的酒精味。
不太好闻。
她轻轻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候,有人撩开休息室的帘子走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袋子,走进了,微微弯下腰,把那个袋子贴在她额头上。
冰冰凉凉的。
“感觉好点了吗?”他轻声问。
“嗯。”
他把凳子拉近,又拿了块纱布摁在她手臂上,慢慢开始擦。有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
梁从星被熏了一下,但她也知道易桢在帮她降温,于是乖乖地忍住了。
精神还恹恹的,不太想讲话。
梁从星就专注地看他。
不得不承认,易桢的每个模样都很帅。
但梁从星最喜欢看他专注的模样,低垂着眉睫,沿着眉弓、鼻梁、到薄薄的嘴唇,线条无一不精致耐看,特别勾人喜欢。
“想亲。”她含混地说。
易桢没听清,抬眸,“什么?”
梁从星厚着脸皮,“想亲你。”
她其实还有点头晕,但是没办法,看到易桢这样就想过过嘴瘾。
易桢觉得好笑,扣住她爬过来的手指,替她放在身侧,“好好休息。中暑了都不知道。”
“我不是想坚持坚持吗。”梁从星很没底气地说。
其实她是发作得太突然,觉得难受没多久就晕了,哪还有什么反应时间。
“下次不要坚持。”他伸手探了探她的皮肤,发现温度降了不少,才略松了口气。
梁从星点头,很听话,“不坚持了。”
过了会儿,她想起了什么。“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训练了?”
说起来,易桢是怎么发现她晕过去的?两边的方阵隔了那么远。
易桢抿了抿唇。
他们当时刚好在练跑操,路过经济系这边。
他早就看过梁从星的站位,知道她在第一排右数第三,一眼瞥过去,发现那里围了许多人,心先沉了半分。
“那你没跟教官请假吗?”
k大的军训挺严,平时连请个假都要被教官说,梁从星还是挺担心的。
易桢把纱布拿走,从床头柜上拿了一盒药,“没关系。”
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他是直接跑出列的。
说起来,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在医务室了。
上一次是学校运动会,她扭伤脚,被他背了一路。有个八百米的决赛,也被他这样放弃掉。
好像每次,她都会出点错漏让他不安。但是怎么办,很矛盾地…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易桢把吸管插进一支玻璃瓶里,递给她,“先喝药。”
看到药,梁从星就迅速苦着脸,心不甘情不愿。
他直接把吸管递到她唇边。
对方都服务得这么到位了,不喝好像很不给面子。梁从星坐起来了一点,就着他的手,一口气把药液吸完。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