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星知道他在忍耐,克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稍微侧过头,小声提醒“这是医务室,而且我还中暑…”
易桢“嗯”了声,调整了一下呼吸,眸光深深的,连眼角也有些绯红。
他摸了摸她的脸“我不会乱来。”
易桢说话还是比较靠得住的,但是梁从星忘记了他说这话的先决条件。
在医务室,她中暑的状况下,不会乱来。
于是,等拉练结束,学校放了一天假,梁从星的中暑也好了之后……
她就被拉到酒店去乱来了。
约莫是禁欲了太久的缘故,这次她被折腾得够呛,结束之后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浓浓的困意卷过来,梁从星还是强撑着开口,“要不…”
易桢抱着她,声音微微有点哑,“嗯?”
“没什么…”她忽然又改口了。
几个字的工夫,已经深深陷进困意里。易桢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小心放她躺下。
其实,梁从星原本想说的是,要不出去租房子住吧。
但想想,医学院是很忙的,不住在校内,他上课应该会很不方便。于是作罢。
医务室的事情过后,梁从星本来想找个由头跟柳好“谈谈”。
只是,不知道柳好嗅出了什么苗头,那天过后,就再也没作妖。
九月过后,还跟外院的一个男生开始暧昧了。
梁从星没发作,只是暗地里留了个心眼。
原先大家对学校还是生疏,人际关系也没那么明显,论是开会、军训还是吃饭,寝室里四个人一般是一起行动的。
后来正式上课,相处了一段时间,渐渐就变成秦妙跟祝佑宁固定一起,梁从星跟柳好各走各的。
她本来就不太喜欢跟谁交往,从小到大,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所以一个人来来往往也挺适应。
加上祝佑宁偶尔会邀请她一起逛街,她还要跟易桢约会,课余生活还算充实。
柳好就有点发慌的味道。
她感觉得出来,寝室里的三个人,起码有两个对她是怀有敌意的。
一个是祝佑宁,一个是梁从星。
前者,柳好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好像从开学以来,她跟自己说话就总有种刺刺的味道。也许是嫉妒?
后者的理由就容易猜得多,柳好估计是她男朋友说了什么,所以招致了她的讨厌。
看来还真的是忠贞不二。
柳好稍一算计,就知道现在不是从中作梗的好时机,索性随便接受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过得去的男生,解着闷。
她白天上课,约完会回来就到阳台打电话,似乎是进入了热恋期。
寝室里也只有秦妙会调侃一句,“跟男朋友打电话呢?刚才他送你回来的吧,还没腻歪够?”
柳好淡淡地笑“没有。和我妈妈。”
“哦哦,你跟你妈感情真好。”
秦妙是个粗线条,应和了一句就乐呵呵地贴面膜。
祝佑宁却斜了她一眼,笑了,“是好啊,好到天天都打,一打一个小时。”
可以比得上跟男朋友的通话时间了。
“宁宁!”
这语气找茬的味道太浓了,秦妙皱了皱眉,示意她别往下说。
柳好抿了抿唇,关上阳台门走进来,一路捏着手机,到祝佑宁身边,终于忍不住停下“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是质问的语气,配着她的一张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