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组的成员都被这个反转惊呆了。
大家又不瞎,也不笨,哪里会看不懂柳好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展现自己的魅力或是说几句惹男生心疼的话。
简直了,婊气冲天。
柳好还在,大家不敢明着说出来,只用眼神传递信息
“不是我说……这手段也太……”
“lo的,但是男生就喜欢啊。”
“看她说话那个样子,我都要吐了……”
“……”
梁从星倒是不怎么意外。
秦妙望着祝佑宁脸上酝酿的乌云,悄悄拉了拉梁从星的袖子,“阿星,你早就知道她删了记录吗?”
“没有,”梁从星轻顿了下,“见得多了,习惯而已。”
怎么说,她以前在立信,也是围观过好几场撕逼大战的人。柳好的这点小手段,真的不算新鲜。
她只是合理怀疑了一下。
跟着聊天记录截图来的,还有阿组道歉的话,祝佑宁看也没看,干脆利落地拉黑。
然后,眼皮一阖,有大颗的眼泪流出来。
“爱情啊,靠不住啊。”祝佑宁是没心思吃饭了,秦妙拉着梁从星去食堂,“阿组看起来挺喜欢宁宁的啊,居然也会这样。”
“才见过一面,你又不了解他。”梁从星说。
“也是。”秦妙叹了口气。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宁宁说过,有很多女生想接近阿组,都被她打跑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着,好像有几分得意跟愉悦。
但仔细想一想,如果真的是靠谱的男朋友,哪里需要女朋友去打“小三”呢?
也许,分手对宁宁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过程痛苦了一点。
接下去的几天,寝室里长期处于一种高压状态。
祝佑宁平时还算是挺理智的一个人,但毕竟是跟男朋友分手,再理智的人也会变得不像自己。
只要柳好在寝室,她做事情的声响总是特别大,非要把桌椅弄得哐哐响,像在发泄不满,又像在朝柳好示威。
而柳好,自从勾搭别人男朋友的事情被年级传遍之后,就索性走起了“破罐子破摔”的路线,时不时还“无意”刺激她一两句。
到最后,两个人不吵一架不罢休。甚至发展到打架为止。
梁从星跟秦妙看不下去,每次都出手把她们拉开。
有次阿姨过来查寝,晃眼间还以为她们四个人在打群架。
如果再遇上阿组打电话过来求和,那寝室的日子就更加鸡飞狗跳了。
祝佑宁先是对着电话骂,骂完又流眼泪,哭完也不松口说原谅,但是也不拉黑。
梁从星跟秦妙理解她的痛苦,一般都宽慰她,或者拉她出去转一转,放松放松。
但这种方式总归解不了她的心结,小半个月过去,经历了几次半夜两点被电话声跟哭声惊醒,酝酿不出困意的梁从星抓着被子,无奈地望着天花板。
这寝室,住着好像真没什么意思。
这个念头在心里扎了根,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周末的时候,梁从星低着头在实验楼下面等易桢。数完地上的几颗石子,抬头看见他走过来。
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易桢穿着白大卦。
他从大楼里走出来,身量颀长挺拔,面容英俊气质清冷,衣角带起一小阵风,说不出的禁欲洁净。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