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两人基本就在这样的模式里度过。
一转眼,医学院的期末考就结束了。
但比较悲催的是,梁从星还剩下一门。
悲催中的幸运是,这一门很简单,纯粹是记记背背的内容,而且还是开卷。
不管题目难易,开卷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于是,晚上复习的时候,梁从星就没之前那么专注了。
易桢现在不用准备考试,可以陪在她身边。
但是,理论课程又不比高数,梁从星一个人也完全可以,所以他就被打发到沙发上看书。
梁从星翻了一下知识提纲,感觉记得差不多了,支着头偷看他。
沙发拐角的那盏阅读灯亮着,暖色的光晕沿着他的轮廓描摹,每一根线条都英俊明晰。远远看着,赏心悦目。
过了几秒钟,他侧过头,视线不期然跟梁从星撞上。
梁从星毫无开小差被抓包的负罪感,反而坐直了说“你看书一点都不认真。看我干什么?”
易桢放下书,朝她走过去。
梁从星挑衅人完毕,正高兴着,冷不防看他走过来,顿时产生了危机感“你干什么?”
易桢的手搭在转椅的后背,轻轻一拉,梁从星整个人就坐在椅子上被拉退几步,身子一转就正面对上了她。
不得不说男女的力量差距真的悬殊,不管梁从星怎么挪,转椅就是动不了。
“复习完了?”他问。
梁从星不明状况,下意识地点点头。
下一秒,易桢双手撑在椅子两侧,微微俯身“那做点别的。”
这么久了,他显然清楚该怎么撩拨,梁从星的耳畔是他淡淡的气息,几乎一下子轻颤起来。
说起来,也的确好久没做了。
梁从星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眨了眨眼睛,语调拉得轻悠悠的“什么呀。”
易桢的回答是直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按坐到桌上狠狠亲吻。
梁从星以后再也不能直视那张书桌了。
不过幸好,两人买了隔天的机票,给了她一个寒假“不用和书桌面对面”的缓冲期。
再开学,梁从星跟易桢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到傍晚边,她安安心心地缩在易桢的怀抱里,昂着头看他点外卖。
客厅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甚至结起了蒙蒙的雾气。
但屋里暖气恰好,沙发柔软,背后的怀抱温暖安心。
此时此刻,突然觉得美好到不真实。
梁从星环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肩上蹭啊蹭,半晌说,“你打我一下。”
易桢对她的突发奇想见怪不惊,放下手机,揉揉她的头发,“怎么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梁从星认真地说,“其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想法很简单的。”
她只想接近他,把人追到手。
至于到大学都一路相伴甚至同居,她连思考都没思考过。
“你呢?”她又问,“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第一次发现喜欢我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易桢轻轻覆着她的手,摩挲着她手指的某个指节,轻声在她耳畔道,“想把你变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