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先的约定,她给舒再再报销了机票, 邀她过来做伴娘。
“卧槽, 要不要这么浪漫,”舒再再一进婚宴厅就张大了嘴巴,“你俩结个婚,这是败了家里多少钱?”
一边说, 她的手还摩挲着餐桌上成簇的香槟玫瑰“这居然是真花??”
不光是自助式餐桌, 整个婚宴厅, 从吊顶缀着的数不清的星星到玻璃t台, 再到随处可见的玫瑰,连餐桌上覆的桌布都精致柔滑。
按照舒再再的经验, 没有二十万下不来。
“没败家里的,”梁从星随便拉过一条椅子坐下, “都是他的钱。”
“他不是还在读书吗?”对于医学院的变态学制, 舒再再早有耳闻。她有点狐疑“k大的奖学金这么高?”
“不是, 他投资赚来的。”梁从星解释。
其实她也刚知道不久。
从小时候起, 易碧盈就不怎么管易桢, 但是给钱给的很到位, 逢年过节都是以万为单位地给。
加上各种竞赛奖金, 奖学金……高中时代,在同龄人中, 易桢的可支配财富绝对让人望尘莫及。
只不过他低调, 也就很少人知道。
这笔钱到大学就成了他手里的原始资本。
到现在……原始资本都不知道翻了几十倍。
舒再再陷入迷茫“他不是学医的吗?”
居然连投资也搞得来?
梁从星很淡定, 丝毫没有刚刚知晓的时候那样震惊,并且非常与有荣焉“嗯,毕竟有一种人,叫做全才。”
话没说完,就被舒再再捶了一拳“靠,秀老公,举报了!”
婚礼当天的晚上,八点多钟,宾客散尽。
梁从星跟易桢没住五星酒店的套房,而是一起回了家。
这套房子是大二那年买的,装修完了之后又晾了两年,通风完毕刚好作为婚房。
复式的小二层结构,请了北城著名的室内设计师,做成了梁从星喜欢的现代北欧风格。
泡完澡之后,梁从星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
她头发还滴滴答答地落着水,但是这会儿整个人腰软腿软,疲倦到不想动。
易桢拿了块毛巾,从身后把她的头发裹好。轻轻吸干水分。
梁从星伸手攀住他的手臂,顺势把他拉近一点,仰着脸朝他看,还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易桢失笑,俯身下来亲了亲她的唇。
两人身上都是刚沐浴过后的味道,一样的洗发露和沐浴液香气。彼此缠绕着,让人有点沉迷。
梁从星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弯了弯,眼角的笑意溢出来。
易桢问她“怎么了?”
她兴致勃勃的,“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好闻,非要问你用的什么沐浴露,还买了同款?”
那个时候,她洗完澡就嗅着自己身上的香味,想要从中寻得男神的体香。
像个小变态。
“嗯,记得。”易桢环着她,声音微低,带着略哑的缱绻,“然后,我好几年没换沐浴露。”
梁从星窝在他怀里笑“你不怕我闻厌了?”
“厌了再换一种。”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太多的旧回忆可以说。
而今天仿佛正适合。
从初初见面,聊到如今。像把以前的时光重新经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