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懒懒地提了一句“不是别人打。”
林迩有些讶然地看着他。
不是别人打,难道是他自己。
这个人,不会有自残倾向吧。
“我打别人时候蹭破。”纪分野说。
说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刻意强调。
林迩舒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暗暗觉得好笑。
打人时候把手打破,到底是别人脸太硬,还是他手太嫩了啊…
林迩心里有一架小小吐槽机,但从不说出口来。
她指了指纪分野伤口“那要处理一下吗?”
“不用,”纪分野随口答,抬眼对上她认真专注目光,不知怎又问了句,“怎么处理?”
林迩忽略掉他前后矛盾话“擦点碘酒就好了。你等我一会儿。”
话说完,她起身走出去。
林迩从办公室拿着一瓶碘酒跟消毒棉签回来时候,原本空荡荡第四大组后排已经坐满了人。
陈欣怡、周一宇他们也都回来了。
看他们,到不像是吃了败仗样子。不知怎么,就纪分野一个人挂了彩。
“那小子贼阴,我靠,居然拿带钉凳腿砸人。还好纪哥反应快,当胸一脚就把他踹趴下了。”周一宇正在回顾战况,“然后一只手拎着那人衣领子,另一只手就往他脸上打啊,一拳一拳…”
林迩听得眼皮子直跳。
是她想错了。纪分野手破了,不是因为他手嫩,也不是因为对方脸硬。
而是因为力气太大,打得又久…
但是看他坐在这里,这么一副丝毫没戾气样子,又很难把他跟那样人联系起来。
林迩走过去,把碘酒跟棉签放在他桌上。
周一宇明显愣住了,从桌子上下来,看看碘酒看看纪分野,最后又看看林迩。
林迩已经拉开椅子坐下来,拆开干净棉签,蘸了一点碘酒,递给了纪分野。
纪分野动了动手腕,那意思是,我是个伤患。
其实他就是懒得动。
手破皮了擦药什么,娘唧唧,一点不符合他平时作风。
林迩还真好脾气地,帮他擦药。
纪分野看见她微微低着头,长长睫毛,鸦羽似覆盖下来,在白皙皮肤上,留下很浅很浅一道阴影。
她动作很轻很柔,眸光也小心翼翼,很专注。
更要命是,为了方便,她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按在他手腕关节处。女孩子温度,从薄薄皮肤上传递过来。
碘酒擦在破口皮肤上,其实没那么疼。
但纪分野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整个过程充满刺激,神经都紧绷起来。
以至于她擦完药低头收拾棉签和碘酒时候,他居然有种难以形容、类似于劫后余生感觉。
纪分野形容不出感觉,群里有人帮他归纳了。
他也是过后才看到那一长串消息。
周一宇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欣怡我知道你要讲什么。
周一宇那我讲吗?
阿星要说就说,别磨磨唧唧
周一宇你们觉不觉得…阿野好像对新来同学有点意思?打架受伤了要擦药,真他娘有点娇气啊。以前咋不见他这样[笑哭]
陈欣怡还有打完架要回班一趟是什么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