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江淮拿过一个空酒杯,豪气地拧下亮着小灯的茶几上一瓶酒的瓶盖,往酒杯里灌酒,一杯满满的酒倒满后,她举杯正要一饮而尽,一个人突然伸手抢过江淮手中的酒杯。
江淮迷茫地看着抢她酒杯的那个人。
他坐在蒋南的旁边,一脸阴沉。
蒋南瞪着蒋锲:“蒋锲,你在干嘛。”
蒋锲?
江淮微微眯眼,这个名字十分熟悉,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是谁。再看到蒋南一脸不悦的样子,恍然大悟,蒋锲,蒋南的哥哥,骗走原主家产的那个恶毒男配。
蒋锲没理蒋南,目光像钉子牢牢钉在江淮身上:“我有话跟你说。”
知道是这么个冤家,江淮赶紧问系统,能不能提前让蒋锲把自己的家产骗光,系统遗憾地表示,蒋锲现在还对原主有情谊,暂时还做不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得到系统的答案,江淮失望地寻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语气淡淡:“有话直说吧。”
蒋锲从座位上腾地站起瞪着江淮说:“你出来。”
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蒋锲和江淮的孽缘,这个时候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去观望事态的发展。
见江淮绝情,蒋锲冷哼一声,说:“听说你要订婚了,恭喜呀。”
江淮说:“谢谢啊。”
蒋锲说:“你的未婚夫呢,怎么没来呢?”
江淮说:“他忙。”
蒋锲说:“是吗?江淮,你不会又是倒贴吧,就像你当初像条狗倒贴我一样。”
江淮也了解,原主之所以和蒋锲拍拖,全是因为让蒋南叫自己一声嫂子。江淮暗自叹口气,这些有钱人真的是闲的发慌。
叹气后,江淮抬头冷冷看着蒋锲。
这段感情毕竟是原主的不对,江淮除了冷眼相待,也想不出什么话去怼蒋锲。
见江淮冷的吓人的目光,蒋锲冷笑着端起一杯早已盛满的酒递给江淮,自己则拿着刚刚江淮倒的酒说:“对不起,我喝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跟我最后喝一杯吧,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蒋锲这么说,江淮也不好拒绝,她接过蒋锲递来的酒,一饮而尽之前说:“行吧。”
红唇置于酒杯,玻璃杯沿沾了点点口红印。
江淮举高手臂,呛人的酒从杯子淌入喉中时,忽然被人猛地一撞。酒杯撞上了鼻梁,江淮还没来得及喊疼,杯中酒倾泄而出,烈酒撒了江淮一身,浸湿了衣襟。
来人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回事?”
江淮放下酒杯,揉着疼痛的鼻梁,杏眸里因为疼痛而水雾氤氲。视线朦胧中,她看见一个小巧的女生正弯腰不断向自己道歉。
蒋南依旧不依不饶,责骂着撞人的服务生。
待眼中的雾气散开,江淮才看清道歉人的容颜,不着粉黛仍美得不知方物——温言。
温言脸色绯红:“对不起,对不起。”
江淮接过旁人递来的纸巾,擦拭身上的污迹:“是你啊。小姑娘你不乖乖的上学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温言没想到江淮还认识自己,她抿了抿唇,从唇齿间溢出的声音几不可闻:“兼职。”
蒋锲皱着眉看着江淮胸前湿透的一片说:“去换身衣服吧。”
江淮穿的这条裙子本就贴身,浸了水后更是贴在身上,把胸前两团的形状几乎要凸显出来,看来是不能再穿了,好在秦斐昨天送了一件衣服,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