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油漆点还能隐约看出细小的痕迹，但是不太明显，足可见贺沈花费了多大的功夫。
气势汹汹打算找贺沈算账的丁柳云，话哽在喉头。
倒是李好一歪头，双眼迷茫，突然开口：“a货是什么？”
丁柳云看了看一脸真诚发问的李好，再瞧瞧贺沈，面面相觑。
这……
丁柳云不知道该怎么和李好解释，a货就是假货，就是盗版。
他本来想直接说的。
但如果这双鞋真的是假货，而贺沈明知还买，家境贫寒买假货，踩在脚上过瘾，这人也……
贺沈穿a货是对方的事情，如今直接拆穿，丁柳云心中说不出来的别扭。
丁柳云烦躁地想抓住头发。
虽然行为不好，但贺沈之前说过他自己有心理疾病，在乎别人感受，容易崩溃。
强行戳破贺沈伪装，露出顽固皮囊下的脆弱，丁柳云心软了。
最后抿紧了唇，许久对贺沈憋出说了一句话：“哦……”
丁柳云：妈的，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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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李好虽然没人解释自己心中的疑惑，但大致猜出来一点。
呃……
所以贺沈到底有没有钱？
李好曲肘撞了撞江明鉴，附耳问：“那双鞋，你到底有没有看仔细？是正品吗？”
江明鉴闻言，低头看了看贺沈，视线下滑，落在对方脚上那双被刷的蹭白的鞋……这还认得出个鬼。
默默地拉着李好离开了。
李好还是一头雾水，倒是江明鉴抬起头，目光看向远处，神情放空。
最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是个狼人。”
李好侧头去看江明鉴：“你在说什么？”
“没有，我在学习。”江明鉴如此回答。
等人走后，丁柳云小心翼翼地坐下去。
丁柳云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贺沈倒是有些邀功地看着丁柳云，说道：“这是我的鞋子，你看怎么样？”
丁柳云神情复杂地看着贺沈，意味深长地说：“男孩子不要太爱慕虚荣了。”
刚才江明鉴都没说什么了，估计这双鞋子真的是a货。
丁柳云一字一句劝导迷途同桌。
“一些a货估计也不便宜，但是质量不好，而且打击盗版，保护合法权益。”
“拿这笔钱去买质量比较好的鞋子。”
贺沈边听边点点头，同时低头打量被自己刷到满目疮痍的鞋子。
“你看这鞋子质量一点都不好。”丁柳云咬牙切齿说，“你看你刷一下，油漆就掉了，质量能好吗？”
贺沈想了想，自己昨晚上刷到大半夜，才好不容易戳掉了的油漆点，笑着对丁柳云：“是的，质量一点都不好。”
丁柳云看到贺沈冲自己笑，就满肚子火。
对方昨天在梦中，也是这般冲自己笑。
但是那梦中，他妈戳着自己鼻尖骂自己是个小骚货，是个狐狸精。
还甩了一千万到自己脸上！
妈的！梦里的一千万拿不到好气啊！
“别烦我，我要背书了。”
丁柳云拿出一本小古诗词，正要翻开。
贺沈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凑过来哦了一声。
贺沈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