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语正和唐霜说着话,突然感觉到一股幽怨的眸光扫在后背,凉飕飕的。
她转过身,就见简稚推着购物车,目光先是炙热地落在自己身上,随后变成不善地看着身边的唐霜。
时轻语:“……”
她朝简稚招了招手,顿时见那张好似料峭冰山的脸瞬间融化,推着购物车过来,还讨好地喊:“时老师。”
那眼巴巴的模样,就像是当年抱着自己大腿不松开的小女孩。
时轻语看了看购物车里已经打包好的东西,说:“你先等我一会,我们过一会再走。”
简稚乖顺地应道:“嗯。”
“轻语,这位就是……”
旁边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声音温柔和暖,笑起来时像和煦的春风、春日里的暖阳。
成熟又温柔的女人,是没有小姬崽不喜欢的,怪不得陶臻愿意来这儿当收银员扮猪吃老虎。
“我是简稚,是时老师的妻子。”简稚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你好,我是唐霜。”女人嘴角挂着淡笑,和时轻语对视一眼,妻子一词瞬间有了转变,说:“你媳妇很可爱。”
简稚:“……”
这糟糕的台词怎么像是前女友的?
简稚警铃大作,去瞧时轻语,见她脸上带着笑,似乎是赞成了女人的说法。
她说:“时老师,咱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时轻语指了指收银台方向,说:“那边那个好像是你发小?东西先放在这,你先去和她玩一会,我和唐霜还有些事要说。”
“……”简稚就这样被踢皮球似的踢回来了。
重点是时轻语竟然让她过来和陶臻玩,早已过了玩乐年纪的她竟然无言以对。
简稚站在收银台边上,一边偷偷注意时轻语方向的动静,一边问陶臻:“你家老板娘是怎么回事?”
陶臻明白她的顾虑,翻了个白眼,说:“放心吧,我家老板娘是直的,孩子都五岁了,拐不走你家时老师。”
简稚“哦”了一声,不再瞧着时轻语,转而一错不错地盯着陶臻。
还伸手薅了薅她的头发,不解地说:“明知道人家是直的,你还巴巴地往上凑?找虐呢?”
陶臻嫌弃地拍开她的手,说:“咱们俩大哥不说二哥,你当年不也是这样?明知道时老师是个性冷淡,还不是照样喜欢她。”
“……”简稚瞪她:“你才是性冷淡。”
就算时轻语是,她也喜欢。
“不是就不是呗。”陶臻作死地说,“不过我猜她就是性冷淡。”
然后就闭口不说唐霜的话题了。
到底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简稚心疼她,担心她单相思无用,说:“是她先撩你的吗?直女撩姬,天打雷劈。”
不然陶臻一个没心没肺、天天嚷着要独身主义的人怎么突然会为爱痴迷了。
陶臻先是顿了顿,然后问:“那姬撩直女呢?天下红雨?”
“……”简稚噎了噎,不和她贫嘴,语重心长地说:“臻臻啊,咱们虽然要追求爱情,但是三观也要正,坚决不能当第三者的。”
那个唐霜孩子都有了,怎么也碰不得。
她当年喜欢时轻语,但是有师生关系在那里束缚着,她可不是一直憋着,憋到自己成为一个社会人。
陶臻显然也想到这茬,用手戳她额头,说:“你天地君亲师的师都敢娶了,还好意思来跟我谈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