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稚的脸上陀红一片,由于睡姿问题,只露出半张脸,一开始还看不出来。
时轻语迟疑片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像是摸在小火炉上,烧得厉害,连喷洒在手上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简稚。”时轻语眉头轻皱,隔着睡衣推了推她,简稚似乎睡得很沉,没有醒转的迹象。
时轻语去卫生间找来毛巾沾湿,把简稚翻转过来,小心地擦拭她的额头。
“时……时老师?”简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上热得厉害,一下子捉住时轻语的手。
时轻语的手冰冰凉凉的,特别解暑。
时轻语怔了怔,用力抽了抽没有抽回,只能由简稚捉着,说:“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生病了?”简稚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脑袋晕乎乎的,好似塞了一团大棉花,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时轻语在简稚失神时,迅速抽回手,说:“嗯,快起来洗漱。”
简稚失落地拢了拢空了的手心,坐起来后感觉还行,她不想去医院,说:“我身体好着呢,吃一顿好的就好了。”
时轻语定定看着她,似乎不信。
简稚咧嘴笑着说:“你看,我没事。”
她说着还站起来跳了跳,睡衣更加大敞着,露出内里的光洁肌肤。
“……”时轻语这才发现看简稚的情况似乎并不严重,只是自己以为很严重,她放下心来,又说:“屋里并没有好吃的。”
“怎么会呢?时老师,我想吃你煮的面。”简稚一副乖乖女模样,眼珠子在时轻语身上徘徊。
时轻语再次确定:“真的不用去医院?”
简稚言简意赅到:“不去。”
时轻语确认她真的没事,起身去厨房。
然而时轻语一离开,简稚就捂嘴打了个哈欠,满脸悲怆地往被窝里钻,捂着晕乎乎的头好一会,她才起来洗漱。
时轻语给简稚煮了面,还顺带熬了粥。
简稚是抽着纸巾吃的面,吃完后,鼻头红红的,完全没有她说的没事的样子,但也不严重的确是真的。
“这是客厅找的感冒药,你吃一下。”时轻语给她配了药,简稚眼睛都不眨地就把药吞下去了,而且还没有用水。
时轻语便相信她是真的不严重。
上班前,简稚去洗了个澡,觉得自己还算是神清气爽,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就是感冒吗?
她向来都是由它自生自灭的。
“时老师再见。”简稚把时轻语送到学校门口,停了车准备目送她离开。
时轻语提醒简稚:“记得吃药。”
然后把药递给她。
“嗯。”简稚宝贝地把药揣进兜里,风风火火地去公司上班。
……
“啊啾!”简稚揉了揉鼻子继续做事,好在被截胡的事已经找到了下家,和谁做生意都是做,不过是又多了一次洽谈程序,浪费了一些时间。
曹姝说:“简总,你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简稚本以为只是小感冒,却没想到一开始只是喉咙有点痒,接着变成咳嗽,现在渐渐感觉头有些痛。
熬夜会生病吗?
简稚一整天都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做什么都不得劲,她好不容易把公司的事交待完,兴致勃勃地去找时轻语。
结果一见面又是一个啊啾,简稚只觉得脸上又烫了一些。
时轻语见她情况不对,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