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象中一样柔软冰凉的唇瓣,简稚眼底迸发出炽热的光芒,胸腔里的怒火像是遇到一场瓢泼大雨,渐渐被浇灭,只剩下零星火花。
她追求的幸福一直都很简单,只要时轻语给她点甜头就可以。
简稚含住时轻语的唇瓣,细细研磨,动作不由得温柔起来。
她本能地探出舌尖,掠过时轻语的牙齿,想往深处探索。
一手固定住时轻语的肩臂,一手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简稚呼吸渐渐急促,与时轻语紧闭的牙关作斗争。
无论刚刚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内心多么生气,她都不可能对时轻语真正的粗鲁,毕竟是放在心尖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舍得。
简稚吻得虔诚,目光柔得能掐出水,完全没了一开始冲撞的模样。
她心里有不安,也有终于得到的餍足。
余光却看到时轻语眼底一片冰凉,眼神空洞而无神,身体直愣愣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作乱,却没有一点点反应,也没有做任何反抗。
简稚甚至觉得自己能一直做下去,像小说里那样,亲她虐她要了她,然后狠狠地报复她欺骗自己。
然而现实是她狼狈地松开了时轻语,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干一般,瘫坐在床上。
房间里一片寂静,简稚挫败地看着时轻语,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那一巴掌。
时轻语脸上血色全无,胸口起伏得厉害,呼吸困难似的躺了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冲进卫生间。
简稚愣愣地看着时轻语进了卫生间,又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床褥。
耳边渐渐传来干呕和抽水的声音,简稚刚刚还燥热的身体登时冰冷到想颤抖,她默默缩回自己的床上。
她不想这样粗暴的,她恨不得能把所有的温柔都给时轻语。
可时轻语的没有任何反应的反应让她生气,和秦若的亲密让她嫉妒,她独自一人酸成了柠檬,却没有半点用处。
简稚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团浆糊,耳边干呕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稚看见时轻语从卫生间出来,发丝被水润湿,不规矩地贴在她额头上,然后没有看到自己似的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最后时轻语出来拿了包,出了门。
整个过程,时轻语都当她不存在,又或者已经当她是洪水猛兽,恨不得能逃得远远的?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简稚眼睛酸得厉害,雾气渐渐氤氲着眼眶,汇聚成滴从她的脸上滑落。
明明错的不是她。
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她的错?
简稚起身也跟着下楼,意料之中,客厅里没有人,时轻语已经离开了。
整个房子里都空空的,简稚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手机铃声不停地响起,吵得她脑瓜子疼,响了三次她才接起电话,是她妈的声音。
“怎么才接电话?听臻臻说你找轻语都找到她那里去了,现在找到了吗?”章嘉诺说得轻快,似乎心情不错。
“来了又走了。”简稚的委屈像是找到发泄口一样,揉了揉眼睛说,“妈妈,我不想谈恋爱了。”
声音明显带着哭腔,语气听起来委屈极了,章嘉诺已经忘记多少年没有看到简稚哭了,急道:“发生什么了?”
“没事。”简稚不想让章嘉诺担心,但是心里难过得很,说:“我们吵架了。”
算是吵架吧,单方面的生气和愤怒,而时轻语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