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懿绝对是个称职的仇人,自打获罪之后他无一刻不想搬到徐锐,自然将徐锐研究得通透无比。
就连辽王都没想到徐锐会有这么大的动作,但王懿却知道徐锐回到长兴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来解刘异的围。
因此他率领二十万大军一路监视徐锐回到长兴城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刘府,终于被他赶在徐锐进入刘府之前将徐锐拦了下来。
“王将军这一路还真是忙啊。”
听闻王懿的声音,徐锐在车里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见徐锐没有下车的意思,王懿心中不快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笑道:“侯爷远征西北草原,离京太久,看来还不明白京城的形势。”
“哦?不知在王将军眼里,现在京城里是个什么形势?”
徐锐依旧稳稳坐在车里,淡淡地问。
王懿笑容满面,咂着嘴道:“如今的京城可是暗潮汹涌,圣上龙体欠安,那些心术不正的野心家们便纷纷跳了出来,以为可以趁机谋反。
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圣上虽然龙体欠安,但虎威犹在,辽王殿下上乘天命,下顺人心,振臂高呼一声,自有朗朗乾坤护佑。
那些心术不正的宵小之辈最终也只能做个跳梁小丑,阴谋败露,功败垂成!”
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朝身后刘府瞟了一眼,冷笑道:“圣上念及某些人的往日功劳,不忍心赶尽杀绝,可是谁知这些反贼不知感恩,竟怂恿家人偷偷逃跑,侯爷您说这是不是寒了圣上的一片宽仁之心?”
曹思源知道王懿这是指桑骂槐,暗指刘异谋反,心中顿时大怒,咬着牙便要开口反驳,却没想到身后突然“吱呀”一声,轩辕辇打开了门,身披洁白大氅的徐锐缓缓走了出来。
“大帅……”
曹思源深怕徐锐冲动之下酿成大错,担忧地唤了他一句,可是徐锐却并不理他。
王懿见徐锐现身,脸上笑意更浓,阴阳怪气道:“侯爷是聪明人,也是于国有功之人,当与那些反贼划清界限才是啊,这也是下官的一片呵护之心,望侯爷不悬崖勒马,要与反贼为伍。”
徐锐站在轩辕辇上,笑眯眯地望着王懿道:“多谢王将军一片好心,只是尔等一口一个反贼,不知说得是谁?”
王懿哈哈大笑道:“谁被圣上降旨拿问,下官便是说谁。”
徐锐点了点头道:“看来王将军说得是刘老将军了,不过本候听闻刘老将军只是监管不力,被圣上革职而已,不知这些禁军为何要将他圈禁于此?”
王懿似是早知徐锐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份公文道:“侯爷,这是兵部签发的公文,刘老将军在待罪之时纵容家仆逃走,因此被兵部下令圈禁。”
“哦?兵部何时有权下令圈禁一位老臣了?”
徐锐眯着眼睛又问。
王懿笑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这是辽王监国之后赋予兵部的职权,若侯爷不清楚大可以直接找辽王殿下询问便是。”
仗着身后有辽王做主,王懿的话自是说得颇为硬气,就算徐锐真的找到辽王,辽王还能给他好脸色看么?
在王懿看来,这便是一个死结,一定能让徐锐吃个哑巴亏,以报他这段时间以来被徐锐折辱之仇。
“明白了……”
徐锐点了点头。
见他一脸无奈,王懿顿时心中大快,暗道徐锐啊徐锐,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一天!
可是还不等他得意多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