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也不会感到如此寂寞了……
哒——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响音,有人推开了门走进来。侧过头,来人在见到这个可怕的场景后顿时吃了一惊,接着快步朝床上流血的少年走去。
“……”
恍恍惚惚中,太宰似乎感觉到有人的气息在向他靠近。
温热的触感抚上冰凉的伤口,柔软的纱布一层层缠紧手腕,受伤的肢体被高高地举起以便借助重力减少失血。
在做完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后,来人又转过身拨通了电话向那头的人交代什么。
那个人松开了握住少年的手。
——
太宰的意识瞬间被拉了回来,本该昏迷过去虚弱无比的他,此刻仿佛被注入了一股莫大的力量,得以驱使他的身体行动。
他挣扎着,扬起头,挪动身子想离那个人更近一点。
他颤抖着抬起手,拼命地向那道逆光的人影伸长了手臂,五指努力地张开想要抓住什么似的虚虚握住。
“千洛……”
太宰的注意力时不时地模糊涣散,随时有可能下一秒就跌进床里彻底地陷入黑暗。
可他执怮地不肯收回如坠千斤的手,仍旧维持着这个令他痛苦难忍的姿势不愿改变。
——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却不知该如何挽回,只能用这样的笨方法来祈求大人原谅的傻孩子。
“千洛……”太宰低声呼唤着,再一次地恳求最亲的人能够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一眼。
那个人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他转过身——
“太宰君?”
森鸥外惊讶地看着这个向他伸出了手宛如在求救的少年。
“……”太宰僵住了,好像周围的时间被凝固一般,他的手定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
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合拢了掌心却只抓住一团空气。
他目光近乎呆滞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不该出现在这的男人。
……千洛……
太宰治缓慢地、缓慢地眨眼,他的视线在此时透过森鸥外的身体投向了远方,似乎看到,在某一处存活的一盏蜡烛上,微弱的火苗被一阵风刮过。
即使奋力地抗争,最后那点火焰依旧抵抗不了命运地,“噗”的一声熄灭了。
“……”
太宰一点一点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他微阖上眼,神色淡淡,已经累得摆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来表演了。
“太宰君?你还好吗?”望着少年这耐人寻味的举动,森鸥外挑起了眉,然后仿佛看穿了什么真相一样背着手目光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森先生,随意闯进民宅可是犯法的,尤其还是一位妙龄少女的闺房。”太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您是变态吗?”
“太宰君,我可是好心来救你的哦,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可不行啊。”
森鸥外表情无奈地看着他,随即忍不住吐槽,“况且,是不仅闯入少女闺房,还霸占了人家的床躺在上面自杀的太宰君更过分吧?”
……到底是有多恨这个人才要给对方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啊?毕生都不会忘记的那种。
“千洛能有你这样的哥哥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森鸥外叹着气摇头,“太宰君,你这个状态,要是千洛有一天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难道妹妹就是嫁人了哥哥也要跟过去住在一起吗?不会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