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拧开盖,将瓶子里的药片一股脑地全倒进另一个药瓶里,然后双手握住疯狂地摇晃。
哗啦啦——
药片撞击瓶身发出的响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简直就是一个不小的噪音。
“……”森鸥外停住笔尖,叹着气略微头疼地扶住太阳穴,被少年弄出来的动静吵得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太宰君,不能因为我刚才把你从火灾现场拽出来就在这里疯狂地报复我哦。”
森鸥外放下笔,旋转椅子面向另一头背对着他不知在桌上捣鼓着什么的少年,十指相交置于腹上,神情苦恼地问:“到底要怎么样太宰君你才能听话一点呢?”
“还有,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他微眯起眼,集中视线在瓶面的标签上,努力地分辨内容。
“这可不能告诉森先生呢,万一你又来阻止我怎么办?”太宰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然后把剩下明显装着东西的瓶子给藏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不阻止是不可能的吧?”森鸥外赶紧过去伸手进口袋把药瓶抢出来。
“安眠药?”他盯着瓶上的标签,忍不住深深地抹了把脸,“啊,真是的,我明明叫人锁上药品库的大门了啊。”
“那种程度的锁轻而易举地就能撬开了啦。”少年嚷嚷着就要把药瓶抢回来,“森先生快还给我让我痛痛快快地自杀啦!”
“不行。”森鸥外后退一步避开少年的手,“太宰君你再这么闹腾我就叫千洛上来了哦。”
“……”太宰的身子一僵,随即气呼呼地收回了手很是不满地盯着这个竟然使出如此恶毒威胁的糟糕大人。
见对方总算肯安静一段时间,森鸥外松了口气随手把药瓶揣兜里。
……所以这对兄妹什么时候和好啊?我真的好想把太宰君丢回千洛那呀。
“都已经一周了,不管再怎么闹别扭也该过去了吧?”森鸥外坐回位置上,那股迫切想把人弄走的意味格外浓厚。
“千洛可是明着暗着向我打听了无数遍太宰君你的近况哦,”他重新提笔批改公文,“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她太宰君实际上自杀了很多次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呢。”
……每次千洛一来汇报工作就躲进小房间里不敢出现,却又舍不得她离开只能暗搓搓地透过门缝窥视人家。
……偏偏另一个对此心知肚明,跑上来的次数比谁都欢,就是为了确定他人好好地待在这里平安无事。
……说真的,你们两兄妹干脆在一起算了,我愿意出那一份红包钱。
“森先生没必要用千洛来激我啦。”太宰就像一只自由飞翔在空中的小鸟,动作灵活地转了个弯窜到他身边,低下头去看桌面的那纸调令书。
“我有好好地完成森先生你交代的任务呀,估计现在全港黑的人都相信了黑崎背叛先代老头子站在你这边呢。”
“本来就倍受‘先代派’的排挤,森先生这纸调令书就是火上浇油嘛。”太宰合掌再打开,嘴里模仿着爆炸的声音,“嘭——炸掉了。”
“不要用这么期待的语气,黑崎君接下来被逼到绝路就会绑架你让你说出真相的哦。”森鸥外苦笑一声,“一定会对你进行拷问,很痛苦的,没办法轻松死掉了呢。”
“什么?那我才不要,”太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森先生快点想办法让我现在就愉快地死掉,我讨厌受苦!”
“不过千洛也是猜到了我们的打算,所以对黑崎君盯得很紧,根本就不给他行动起来的机会。”
森鸥外没有理会太宰的话语而是继续说下去,“不能让千洛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