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哥哥?”我下意识地攀住他肩膀惊讶地叫出声。
“我在哟。”哥哥搂着我的腰,拍拍我的后背极有耐心地回应,随后把我放下来拿走我手里的抹布。
我立刻反应过来帮他扶稳高凳,伸出一条胳膊虚抱住他,以免他摔下来我接不住。
哥哥比我要高很多,所以不像我一样行动困难,他很轻松地就碰到窗台还帮我把天窗也给擦干净了。
在这期间我离开过他一次,去洗手间提了桶水回来帮他洗抹布拧干再递给他,我们俩分工合作很快就把两扇窗户给弄干净了。
“还有这些旧物要整理。”我跪坐在地板上,打开一个纸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分类放回去。
太宰背对着我盘腿坐在地上,两手抓住小纸箱直接就反过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倒在地面,也不管箱子里是不是有什么易碎品。
咚——
一本相册摔在地上,激起了一小片灰尘。
哥哥皱起眉头咳嗽着挥手,试图赶走那些呛鼻的粉尘,但在看见相册后他一脸好奇地把它捡起来翻开。
然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惊奇的表情,“咦,是小时候的千洛呀?”
渐渐发黄的老照片里,披散着头发的精致女孩趴在一个同样是黑发的少年背上,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从旁边探出头来,对着镜头笑得格外灿烂。
——仿佛一个不停地向外散发热量的小太阳。
而那个少年则是朝天翻了个白眼,似乎对拍照这件事感觉有些无语,但是他面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少年与女孩,两人的外貌极其相似,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太宰捏紧那本相册,不动声色地把它合上塞回了箱子,接着装作不经意间地出声询问,“说起来,我还没有听千洛你说过以前的事情呢。”
“恩?以前的什么事?”我在整理书籍,听到哥哥的问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他在问什么了。
“是说妈妈去世后我被你们家收养之前吗?”我微眯起眼,手下的动作无意识地慢了下来。
我仔细地回忆,觉得那些陈年旧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于是表情平淡下来回答他,“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
“……是吗?”太宰轻声说着,随即垂下眼帘,略过这个话题不再谈论。
整理完所有的箱子,我又拿来拖把把地板给拖干净,花费了一整个下午终于将储藏室给清理完毕。
“搞定。”我呼出一口长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把拖把放好后洗手就准备去做晚饭。
“千洛——”哥哥累得整个人趴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拉长了音调地呼唤我,“我们干脆点外卖算了。”
“外面的食物哪里有家里做的好吃?”我围上围裙开始点火,打开冰箱取出今天上午处理好的鱼片打算煲汤。
“可是我不想洗碗嘛。”太宰哼唧了两声撅着嘴甩手拍打沙发欲要闹腾起来,“我好累,超级累,完全不想动的那种累。”
“说的好像以前的碗是你洗的一样。”我握着菜刀切碎香葱,“你乖乖的别闹,我今晚开蟹肉罐头给你。”
“唔……既然千洛你这么说的话。”被妹妹祭出的蟹肉罐头给打败的太宰立即向我表示会乖乖躺在沙发上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地又想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