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啦,下车吧。”和田提醒她,一个刹车,千绘坐在里面半天没有动静。
“朝日奈桑?”车里只剩下千绘了,山本松敲了敲后座玻璃,似乎有些疑惑,“该下车录口供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要死了。
三个人都来了。
她该怎么办,现在溜吗?
千绘觉得脑子不够用,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她慌得一批跟在后面走。
手机叮咚一声,熬汤的朝日奈光看了一眼短信,停下了手中的活。
“他们都在警局。”
朝日奈光快速的打了几个字,“你叫——朝日奈千绘。”
在踏入警局那一刻,千绘删了短信,挺起了胸。
对啊,她的姓氏是朝日奈了。
怕什么。
“咦,不在了吗?”和田雄在椅子上瞧了一眼问道。
“嗯,”羽仁整理资料没有抬头,“把人带回来了吗?”
山本松坐回自己的位置,“当然了,就在那呢。”
羽仁抬头瞥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刚刚看过——
他又在刚刚整理的一堆资料里翻着,那张带着新鲜油墨味道的纸张被他死死的看了一遍,又抬头看向千绘。
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一个人。
“她叫——”羽仁失声。
“朝日奈千绘呢,”山本松拿着本子朝着千绘招了招手,“我们去那里谈。”
并没有看到熟人的千绘轻松很多,她点了点头,毫不抵触地跟着山本到了隔壁的审讯室里。
有录像,录音。
她坐在了山本的对面,等待问题。
山本翻了死者的图片,还有在旅馆监控器截下来的照片,依次摆放在千绘面前,一边观察千绘的神色,“前天夜晚,相田勇一带你去这家旅馆开房了对吗?”
千绘垂眼看下方,含糊的应了一声,“是的……不是开房”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也许是觉得对一个十七岁女孩子说这种词语不太好,山本转了话题,“相田勇一是东京大学的在校生,二十二岁,长相也很普通……”
就差把你图他点啥说出口了。
“就是偶然,”千绘张了张口又咽了下去,“我在蛋糕店兼职的时候,相田先生来店里买东西。”
“然后就,认识了。”
很正常,山本松皱了皱眉,“那头晚上他带你去了酒吧,他喝了很多酒吗?”
捏了捏掌心,千绘摇头,“我喝了半杯,相田先生好像没怎么喝,之后他说有东西落在旅馆了,要回去拿……”
旅馆里没有什么遗物,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本圣经。
“在旅馆里,”山本松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他还是得问清楚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毕竟有些乱糟糟的,“我是说,他对你做了什么吗?还是发生了什么……服务员说过,有个人来找你,当他们到房间的时候,相田勇一已经躺在床上不知人事了,你坐在沙发上喝水。”
“没有开灯。”他强调了一句。
“我本来说站在门口等他,”千绘有些局促,她搓了搓手,“相田先生说有礼物给我,一定要我进去才行。”
山本心里骂了一句畜生。
明明是想灌醉女孩子占她便宜。
“不着急,”山本保持了作为警官的客观性,拿着笔记了几句,“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