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修为应当是看不到这缕熏香,故而他佯装神色彷徨。
然而紧接着,那缕熏香似是有灵性一样,飘直他眼前,在鼻尖跃动,惹得他身体瞬间僵硬。
“你过来。”云华道君看着他,再次示意人过来坐下。
那声音清冷地宛如在寒冰上敲击,回响在怀景逸耳畔,使得他身体更加僵硬。这般心里压迫,他是真不想靠近云华道君。
但还不等他做下一步动作,那缕熏香顿时就化作一股力道,将他硬推了过去。
日暮时分,寝房内地上,怀景逸的影子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被拉长,最后竟是离云华道君不过几寸的距离,如今更是靠近了。
随后,他就被云华道君摁着坐下了。
怀景逸:“……”他现在想骂人怎么办?
然而此后,云华道君并未再说话,却是伸手触碰欲他的手腕。
微凉的指尖碰到脉搏,怀景逸警戒,下意识地抽回手,但马上就被人抓紧,无法动弹。
他以为有炸,刚要反抗,却立即就感觉了一丝温和的真气探入丹田,观之云华道君,见他闭目凝神似是在查探什么。
怀景逸几乎是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先前心口所有异样的情绪顿时化作烟散。
旋即,他就听云华道君开口,一副要将人盘查到底的语气:“你的姓名。”
“灵鸾峰杂役弟子怀景逸。”
“入合欢宗几年?”
“十年。”
“入灵鸾峰几年?”
“五年。”
“十年前的拜师大典,你为何没来?”
“弟子……”怀景逸突然就沉默了,有一丝犹豫。若是将事情全盘托出,莫苍涯会不会因此受惩戒?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否就由此完成了?
——怎么可能!!!
随即,怀景逸心思百转千回,立即就佯装出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
“你不愿说,便作罢了。”云华道君倏然起身,往屋里边走。
修士大多在自己寝房深处筑一小室,作修炼之用,云华道君便是往小室那边去了。
怀景逸就看着他入了修炼的小室,扬手布下结界,他:“……”这又是个什么鬼意思?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看,那微凉的触感还在,只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犹如幻影。而云华道君那厮的心思是真的讳莫如深,他完全猜不透,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云华道君没说去留问题,怀景逸自然是不会想留在这云华居。可就在他刚跨过寝房门槛的时候,却发现脚下的门槛往前移了一步的距离。
回头一看,屋内的摆设相对他的距离并没有变动,他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再往前跨了一步,然而门槛也随之前移了一步的距离,继续跨,继续移……
如此反复,怀景逸犹如原地踏步一样,压根就走不出这寝房。
这是阵法,应该就是云华道君熏香的时候布下的。
他:“……”他现在很想一掌拍碎云床案桌上的那个紫铜瑞兽香炉,但他不能,他现在只是个刚筑基的杂役弟子。
也罢,既然无法反抗,也猜不透云华道君的心思,那就不猜,既来之则安之,总归船到桥头自然直,而现阶段,提升原主的修为才是重中之重。
云华居灵气较之苍涯院更充裕,修炼佳地,不容错过,怀景逸立即入定修炼了起来。
灵气入体,几个小周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