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前对还坐在那里的临君夙道:“月前父亲从北疆回来,昨日收到消息,明天应该就会回到府中了。你没事就回你自己府里去,你自己的府邸里你再怎么闹腾都没事,但是别在我府里闹事。不然你事后溜了人,被责骂的又是我。”
这让整个天泽国都头疼的人,在自己府里惹事就走人害他被父亲怪罪,父亲已经说过很多次让他少和临君夙来往也不是第一次了。
临君夙一副无所谓的笑。“知道了。你放心,我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招惹你爹。他刚从军中回来,杀伐气太重,哥哥我还要躲一躲秽气呢。”
听到临君夙对自己的父亲也毫无尊重之心,樊若白也懒得理他了。
三月初九,西南王府移门大开。
王府中凡是有些分量的人都跟着世子殿下樊若白守候在府门之外。
府门外浩浩荡荡二三十人,立在两旁。原本樊若白让阮莲华和阮双玉跟在自己身后,但是却被阮莲华婉言拒绝。
不说他一个出身多情阁的娼子,便是奴籍的身份便没有资格跟在樊若白的身旁的。
何况,樊若白若真的对他们两个太过另眼相待,那府中的其他下人会如何想?
人的妒忌之心太可怕,阮莲华只是想要在西南王府安静生活,如果再因为他娼子的身份,让人误以为樊若白好男风,那便是自己连累了他了。
见阮莲华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樊若白想了想便不坚持,由着阮莲华带着阮双玉站在了众人最后方。
其实这样也好,父亲回府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阮莲华。
父亲脾气刚正,极痛恨男风,如果他知道了阮莲华的出身,想必会大发雷霆,轻了可能会责备自己一顿,若是重了肯定是要把阮莲华兄弟二人打出府去的。
想及此,樊若白暗暗担忧。希望父亲不知道自己竟做出了为男娼赎身,而且还养在府里的事。不过,若是想一直瞒着是不可能了。西南王府中,人多嘴杂,而且知道阮莲华出身的人太多,难保不会有人告诉父亲。
樊若白只得暗暗祈祷父亲知道的越晚越好。
临近巳时,荥阳城中有百姓骚动,一列铁甲骑军从南门入城。
为首的人五十多岁的模样,一身杀伐之气,便是骑马过街,四周百姓也不敢多看一眼,更不敢靠近分毫。
这人便是天泽国兵权最重的西南王樊无忌。
一路西南王樊无忌便面色阴沉的催马前行,一直回到自己的西南王府。
临近西南王府,远远便能看到王府门前等着迎接自己的一众人。
当樊无忌一眼看见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樊若白,樊无忌的脸色更加阴沉。
行至门前,众骑军齐齐翻身下马。
“恭请王爷回府!”已经在门口等了两个时辰的王府众人跪倒一片。
樊无忌犀利目光冷冷的扫过一众人,落在两个不熟悉的陌生身影时忽然眼中闪过怒火。
“爹一路辛苦了,快些回府里去休息休息,孩儿给爹准备了爹最喜欢喝的茶呢。”樊若白向着自己的父亲走过去。
然而樊无忌看到自己这已经有一年多没见的儿子迎上前,却是冷冷哼了一声,不管樊若白径直走向了府门。
“呃?”感觉到父亲明显不对劲的态度,樊若白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父亲刚从北疆回来便对自己这样?
樊若白回头见父亲已经带着一起回来的士兵走进了府里,看着一众还跪在地上的下人摆手道:“都起来吧。”
说完,樊若白便疾步小跑进府去追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