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受伤了?”樊无忌皱眉看向樊无忌的腿。难怪刚才他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自己的脚步,原来是腿上有伤。樊无忌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道:“花珏竟然收了一个低贱娼子为徒?”
“是,莲华原本就会些医术,虽说是带艺投师,但是花珏对莲华还是很看重的。。”樊若白急忙应是,心中却是一阵欣喜。
他不知道为什么爹会忌惮花珏,却又要留花珏在王府里。
但是他知道只要提起花珏,父亲便会顾及几分。就是因为父亲处处纵容花珏,所以性情不羁的花珏才会在王府里无视礼仪尊卑,肆无忌惮。
樊无忌原本还想问问从不收徒弟的花珏为什么会收那个娼子为徒时,发觉身后有人走近。
樊无忌转回头,来的两人已经向他行礼拜道:“阮莲华见过王爷。”
樊无忌看了看面前的人。一个清华的弱冠少年,温润从容。不过一副羸弱书生模样,却似有些看透世事的安逸清透。
樊若白打量了一下来人道:“你就是阮莲华?”
“是,罪奴是阮莲华。”半路便让弟弟阮双玉回了清雅苑继续练功,自己却返回来的阮莲华低头应是自称罪奴。即是罪臣之后,又是奴籍。便是被樊若白赎进王府,拜了医师花珏为师,身份低贱却是不能改的。
樊无忌冷冷打量了阮莲华道:“是你医治好了世子的伤?”
阮莲华低着头,凉薄眼眸光色清凉如冰面。“是。因为当时殿下伤势骇人,而师父又出府去了。所以罪奴才斗胆替世子殿下治伤。”
樊无忌微笑,笑意却有些冰冷道:“你救了我儿子,看来本王还是要感谢你了?”
阮莲华惶恐抬头,看了一眼樊无忌又快速低下去道:“罪奴不敢受王爷谢。世子殿下替我们兄弟赎身,又给了我兄弟二人栖身之处,如此大恩,莲华感激不尽。能为殿下分忧是莲华的福气。”
樊无忌看着恭敬的阮莲华,眼眸泛着冷光。
真是个会说话的人!能从多情阁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必然都是惯于通晓世事,拿捏人心的人。便是故意做出这副清润模样,但是你能骗得了别人,却不能骗过我樊无忌!
樊无忌唇边挂着笑容,眼底却泛出一丝冷冽。
一旁樊若白见父亲竟与阮莲华攀谈起来,觉得父亲似乎是对阮莲华的认知有所改变,不禁一阵欣喜。正要上前一步,正式将阮莲华介绍给自己的父亲,却忽然听到背后有王府的仆人慌忙跑来禀报道:“王爷!世子殿下!宫里……宫里的瑾公公到了!”
宫里来人了?!
“刘瑾沉?”樊无忌看向前来禀报的下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个皇帝最信任的大太监一般都是在皇上身旁伺候,怎么今日会来自己的西南王府?
即便是自己今日回宫,皇上派人来看望,也不该会是让刘瑾沉来。
原本还想探探阮莲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却无法再去管阮莲华。毕竟一个娼子,不论是不是故意用了心机手段才骗自己儿子替他赎身,但是在他久经宦海沉浮的人眼里也不足为虑。
樊无忌摆手道:“立刻请瑾公公进府!”
“是,王爷!”下人应是,慌忙跑向王府大门去迎接宫中贵客。
樊无忌回头看了一眼恭敬立在一旁的阮莲华,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樊若白,冷着脸转身也向着府门走去。
樊若白被父亲一眼看的心底更加忐忑,面上却强自镇定,朝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