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沉挑了眼角,轻蔑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对阮莲华道:“阮公子,你跟我进去。”
“是。”阮莲华疾步跟在刘瑾沉身后。
被门外人惧怕的大殿门被缓缓推开,大殿内窗户关闭,幔帐垂下。除去有些暗淡,不见阳光,其他也并无什么异样。
跟在刘瑾沉身后走了几步,阮莲华依旧只看到着寝宫里放下的纱幔,根本察觉不到里面是否真的有人。
“公子请,皇上就在里面。”
刘瑾沉向阮莲华指点了纱幔后的方向。
阮莲华点头,走向纱幔。忽觉得身后没有瑾公公的气息,阮莲华回过头,原本在身旁的瑾公公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阮莲华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有些晃神。
为什么这些人对进皇上的寝宫这么惧怕?仿佛这里是什么神魔鬼蜮一般?
皇上究竟是患了什么病?难道还是什么瘟疫不成?
阮莲华想不通,便不在去想,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看看吧。
如此想着,便想转过身。
身后重重垂下的纱幔却被一阵风掀起,里面一个人影从里面掠出,直向阮莲华身后。
阮莲华一惊,正转头去看身后异样,但是刚转过头咽喉便被一只手用力扼住。
这只手十分有力,扼住自己脖子已经无法呼吸,阮莲华甚至感觉自己脖子发的骨头出的咯咯声响。
若再用力一些,那他的脖子就会被扭断了。
这人该不会是天泽皇帝吧?
阮莲华眼前发黑,看不清这人容貌,也无法出声。
但是将头靠在阮莲华脖颈间的人却开口了。
“你不是宫里的人,你是谁!”
着声音威严,凛冽,如火般即让人臣服又让人敬畏。
“……”阮莲华无法出声。
“你也不是他,你到底是谁?”可能是看阮莲华几乎气绝,那只手缓缓松了些礼道又问。
“阮……阮莲华………是西南王让我来为陛下诊脉的。”阮莲华断断续续,尽量简洁的说明自己的身份。
“西南王?”那人似乎惊异了一下,然后便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咳咳咳……!”松开了禁锢,阮莲华捂着脖子咳嗽。
“滚出去!告诉西南王朕没事!”已经背对阮莲华的人厉声道。
“呃?”阮莲华直起身体看向已经转过身向着纱幔后走去的天泽国皇帝。
没有听到阮莲华回应的皇帝上官靖忽然停下脚步,然后猛然转身,一脚踹向阮莲华心口,将阮莲华踢出很远。
阮莲华撞在一根红漆柱子上,扯落了一片纱幔。
“朕的话你听不懂?”
转回身的上官靖一身紫袍,英武高大。俊美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危险的戾气。
阮莲华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挣扎起身,唇角已经有鲜血溢出,一滴滴顺着尖瘦的下巴滴在白色幔帐。斑斑点点,如雪中开红梅。
跪在地上的阮莲华喘息着抬起头,一口口呕着鲜血。应该是被这一脚伤了肺腑了。
阮莲华抬起头,天泽国的帝王上官靖才看清楚阮莲华的样子。
一头墨发未束,有一缕轻扫过脸颊。
上官靖怔了怔,竟是一个君子如莲,清瘦温润的少年郎。
上官靖轻嗤了一声道:“西南王府的人?哼,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