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太监不想阮莲华是不是真的因为要置办药材才在这里下车。只是估计了一下,这条街已经离西南王府不太远,也就不劝。向阮莲华道别便又驾车离去。
阮莲华站在街上看着马车行远,转身进入了一家药铺大堂。
买了几味药,阮莲华又走出来。沿着街道又走了一会儿拐入了一家客栈。
半个时辰后,阮莲华又背着药箱,一身衣服半湿的走出来,向着西南王府走去。
名为悦客的客栈二楼,靠边上的窗口上,抱着剑的风凌霜看着街道上阮莲华慢慢走远。
风凌霜对着阮莲华背影叹气。
半个时辰前阮莲华受了内伤,衣服上还沾着血迹的出现在他面前。
风凌霜问他是怎么受伤的,这死心眼的闷葫芦却不说。只是拿手里的药跟风凌霜换了些医治内伤的药丸,然后在他房里洗去了衣服上的血迹就走。
风凌霜知道他最关心阮双玉,一定是不想让阮双玉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迹,才会在这里洗了衣服上的血迹。
但是风凌霜看他内伤不轻,劝他在客栈休息一下再离开,他也是不肯。说出来时没有告诉阮双玉,如果再不回去,阮双玉会担心。
被阮莲华这种性子气的有些烦躁的风凌霜摆手赶人,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阮莲华临走前却向风凌霜伸出手,让风凌霜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风凌霜看着阮莲华伸出的手。
“你答应过给阿玉的习武心得。”阮莲华笑笑的看着风凌霜。
风凌霜翻了翻白眼,丢给了他一本‘精术谱’。
然而为了弟弟好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阮莲华贪得无厌的又要了一本‘习剑录’。
坐在窗口的风凌霜想着那本被阮莲华要去的‘习剑录’有些心疼。那‘习剑录’里可是他风凌霜毕生的武学心得。
原本风凌霜打算以后找个徒弟把自己的武功都教授给他的,现在却被阮莲华这护犊子的闷葫芦要去了。
风凌霜苦恼的皱着脸,一副难受的模样。
其实他心疼那本书,但是他更想知道性格已经软弱到任人欺负也不会出声的阮莲华为什么会受了内伤?
谁会把他打成这样?
想不明白,风凌霜也不在想,翻进房里,关上了窗户。
阮莲华慢慢走回西南王府侧门时,门前已经挂起了灯笼照亮。
阮莲华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竟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用手抚了抚心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刚刚在悦客客栈里吃了治疗内伤的药,又一路走回来,心口的疼痛感已经平复了很多。
阮莲华扯了扯已经被风吹干的衣服,伸手拉了拉衣服上褶皱。确定身上已经不会被看出血迹什么的阮莲华才迈步走入。
侧门处只有一个守门的年老仆役正在一盏灯前看着一张纸。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有高兴,又有些淡淡的难过。
“阮公子回来了?”
老仆似乎是心情很好,抬头看到阮莲华走进来时从未和阮莲华说过话的老仆朝阮莲华打了招呼。
虽然听说这清俊少年的出身不好,但是世子殿下却很是看重他的。
主人都另眼相待,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会太造次。何况这少年人为人温和谦让,每日只是在医师的药圃里劳作,也极少能看见他。
“嗯。”阮莲华看到老仆对自己打招呼,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