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很苦,带着些古怪味道,几乎让上官靖反胃。
但是不等上官靖因为苦味皱眉,一颗梅子已经送到嘴边。
上官靖也似乎怔了一下,然后张口含在口中。刚刚自己不过是向故意作弄他一下,没想到他倒学的很快。
记得那时还年少,自己生病又怕苦药,是那个人给他寻来了梅子,哄他喝一口便给他吃一颗梅子,直到他将一碗药全都喝完。
现在再不会有人知道他这天泽的皇帝最怕喝药,最怕苦,每次喝药的时候都要配上一碟梅子才能下肚。
而眼前这阮莲华竟也给他准备了梅子。
上官靖张口让阮莲华伺候着喝药,眼睛却不曾离开阮莲华面上。
一口汤药一个梅子,好一会儿一碗药才算喝完。
已经有些蹲麻了的阮莲华刚刚放下药碗,觉得自己可以轻松些的时候上官靖却忽然道:“你出去吧,记得朕跟你说过的话。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找瑾沉。”
“……?”阮莲华看着已经忽然面无表情的上官靖,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皇帝为什么在喝完药后忽然变得这般冷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
阮莲华得了刚刚的教训,摸清了些皇帝的脾气,丝毫不敢耽搁,向着皇帝告退一声,背起药箱退出了寝殿。
走出殿外,年轻太监和那个宫女还都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面色沉重,不知是拘束还是害怕。
阮莲华站在廊下抬头遥望了远处。
皇上的性情多变,暴戾又多疑,看来这些伺候这天下最尊贵的的人日子也并不好过。
阮莲华缓步走下台阶,轻轻一声叹息,不知是悲悯谁。
来时是年轻太监引领阮莲华入宫,此时年轻太监见阮莲华离开,又跟在了阮莲华身后。
走到一处玉石栏杆的桥上时阮莲华停下脚步对年轻太监道:“请问公公可知瑾公公现在何处?”
西南王府花园的一处小潭边。
阮双玉心绪不宁的练着拳,原本已经很熟的一套拳法打的乱七八糟,杂乱无章,自己都有些烦躁不已。
心中牵挂着哥哥,无法专心练拳,阮双玉只好从怀中取出一本习剑录一边看一边用手指比划这书中的剑招。
只是初学剑术,又没有师父指导,比划的甚是滑稽。
“哎!丑小子。你就别练了,本少爷看你根本就不是练武的那块料!”
一声奚落夹杂着嘲讽的话远远传过来。
又是一身花花绿绿腰间插着一柄扇子,腿上窝着白猫悠然自得的临君夙坐在一个摇椅上。一旁的红木桌子上摆着点心水果和一壶千金茗茶。
原本就因为担心哥哥安危而心绪不宁的阮双玉心中怒气顿起。
放下手里的书想找那个碍眼的家伙理论,但想起哥哥再三嘱咐不可和这个人起冲突,阮双玉握紧了拳头又咬牙忍下,拿起书继续看。
一旁悠哉吃着点心品着茗茶的临君夙翘起腿将两只脚放在另一个石凳上,一派悠闲的朝着阮双玉道:“哎,丑小子,你要真想学武,叫一声少爷来听听,少爷我教你好不好?”
阮双玉不理,当作没听到。
“哎,丑小子。看你练了半天了,过来喝杯茶?”
阮双玉当作耳旁有狗叫。
“丑小子,要不要吃点心啊?这可是庆丰楼的手艺,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哦。”
阮双玉握紧手中书,把书都握的皱在一起。
“哎,丑小子,少爷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