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吧看起来挺火的,夜色还早,这里已经坐了六七成的人。
两人挑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各自挑了一杯酒,开始闲聊。
温别玉“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在大学里看见你,听说你退学了”
俞适野“是。”
温别玉下颌收紧了一点“为什么”
俞适野耸耸肩“突然想换个环境,觉得出国挺好的,于是就出国了。”
温别玉收紧的下颔又缓缓放松,垂下眼,无聊似的摆弄了下桌面的酒杯“原来如此。”他转移话题,“还差三天就结婚了,怎么突然闹崩了”
阔别九年,碰面的第一回就一起喝酒,除了想要聊八卦之外还能因为什么
俞适野刚才就猜到了,他毫不意外,沉稳回应“你听到多少了”
“基本都听见了。”温别玉又插一刀,“你们说得这么大声,不止我,草坪上的其他人也都听见了。”
俞适野嘴角一抽,直接总结“我和他的矛盾基本就这些。冷静下来想一想,或许是我没有带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才让他在结婚的问题上反反复复唉,你说,我哪里不能给人安全感了我这次是很认真的想结婚的,能包容的我都尽量去包容了。”
温别玉凝神看了俞适野的脸一眼“以前可能有,现在肯定没有了。”
俞适野发现了,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才刚杀掉了安逸,又冲温别玉下手了,看这一句一根刺,还有当初和自己交往时候的温柔多情吗
但看在对方拐着弯称赞他越长越好的份上,俞适野礼尚往来,回以称赞“如果要以容貌为安全感衡量标尺的话,我们有不相上下的不安全感。”
一句带过,他继续倾述“婚礼不重要。另一件事才难办。你知道我家有一个习惯,会给子女储存一笔结婚基金,供子女结婚以后使用,对吧”
这事儿俞适野没和安逸聊过,但早在九年前,也就是当初和温别玉交往的时候,俞适野就同温别玉说过了。那时候年轻,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想要分享,他曾很认真的与温别玉一起合计着结婚基金够干些什么要怎么分配,是不是足够他们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回想,还有些好笑。
“因为已经有对象打算结婚了,所以我直接扯了块地皮,准备做点新项目。现在,地皮有了,结婚对象飞了,我的结婚资金”俞适野两手一摊,“也飞了。但婚礼能窗,项目不能停,马上就要交二期款项了,交不上问题很大。”
温别玉明白了“你之前说过,你的结婚资金是八十万,这笔钱一时半会确实不好凑。”
俞适野“不是八十万。”
温别玉“”
俞适野“这些年我家族的生意在我爸和其余叔伯的努力下扩大了很多倍,结婚基金也跟着水涨船高,现在这个数目是八千万。”
温别玉“”
两人碰了个杯。
温别玉“爱莫能助。”
俞适野惆怅道“冲动是魔鬼。”
温别玉笑起来,有点幸灾乐祸“身上扛着这么个大窟窿还敢和结婚对象分,现在回头跪键盘求原谅还来得及吗”
俞适野摇头“你可以批评我的行为,但不能误解我的操守好马不吃回头草。”
温别玉嘴角似乎噙着一点笑“不愿意那这个窟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