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用关心和爱护,它也会永恒存在于你的眼里了。”温别玉揶揄道,“要好好地注视它哦。”
说罢,温别玉喝光杯中的酒,转身离开。背过身去那个刹那,他没有控制住自己,勾起了嘴角,笑得还挺开心。
当天晚上,或许是因为睡前的那杯酒的缘故,俞适野做了一个犹带着酒香的橙色梦境。
梦境抹消理智,酒意驱散界限。
睡着了的俞适野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经意碰触到旁边的人。熟悉的感觉使他还在睡觉的情况下就将人往怀里揽。
可两人中间叠着两层被子,无论俞适野怎么揽,都无法将人抱到怀里,他烦躁地皱起眉头,眼皮也接连跳动,像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
俞适野睁开眼睛之前,温别玉先睁开了眼睛。
窗帘遮着窗户,周围黑蒙蒙的,从缝隙里漏进来的一两丝深蓝色的光,是夜晚独有的迷幛,薄薄一层,落在人眼。
温别玉迷惘了一会,于黑夜中看见了俞适野的轮廓。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于是掀开挡在两人间的被子,窝入俞适野的怀抱之中。
他对这里如此熟稔,以至于压根不用调整位置,就找到了最合宜的角度。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陌生又熟悉的火苗蹿上他的身体,很快穿过皮肤,融入血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没有痛苦,这一根植在人体内的火焰,只将人烧得熏熏然沉溺。
这个夜晚如此安宁,直至晨风吹开梦纱,太阳照醒沉眠。
俞适野醒了。
他还没有睁开眼睛,但他已经感觉到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
他怀里抱了一个人,对方整个蜷在他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锁骨,脑袋枕着他的胳膊,呼吸也正洒在他的心口,一呼一吸的频率正与他心脏的跳动相吻合,让俞适野产生了一些自己与对方正心脉相连的错觉。
怀里的人显然是温别玉。
短暂地蒙了会儿后,更多的神经从沉睡中苏醒,无数纤细的神经末梢争先恐后地向俞适野传递更多的感官反馈。他感觉自己的手掌附着在温别玉的腰上,那一处的衣服早在睡觉时候被蹭开了,人体的温度洒满俞适野的掌心,他握着这支细得惊人的腰,几乎本能的,用指腹在上边搓揉轻擦。
当即,由他掌控的腰肢一阵轻颤,像是对他的无声回应。
橙色的梦境在清晨里还留个缠绵的尾巴,由此,泛出一片欲|色的暖。
俞适野产生了所有正常男人都会产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