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来提醒我前面那个老头,他就爱在谈事情的时候喝上一口,有一个人喝了,另一个人还能不跟着碰杯这是喝口酒,又不是喝毒药。”
赵景修说着,将手中的菠萝汁分别倒入侍应托盘里的酒杯中,每一杯都倒了大大的分量,倒完之后,他拿了一支,先低头嗅一嗅,又喝了一口,发现确实尝不出什么菠萝味后,满意点点头,直接拿出一叠现金,塞在侍应的裤子口袋里。
电子支付确实好用,但有时候,还是原始的方式不露痕迹。
“行了,你去送酒吧。放心吧,我真没有下毒,要是实在担心的话,你也可以过来喝一口,看这是不是菠萝汁。”
挨个倒完,还剩一点底,赵景修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对侍应说。
侍应犹豫了一下,接过喝了一口。
还真是菠萝汁
这下侍应也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只能一脸木然地看了赵景修一眼,转过身,端着托盘,先行离开楼道间。
赵景修在楼道间里又停留了一会儿,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之后,才推门出来,他出来的时间正正好,刚巧看见侍应从屏风之后转出来,手头端着的托盘上,比之前少了两支杯子。
赵景修的视线再转向屏风。
屏风里,约略映出两个碰杯的人影。
计划成功了一半。
赵景修不动声色地又远望了一小会,方才走上前去,笑对两人打招呼“适野,万伯伯,你们谈生意呢”
赵景修是天远的太子爷,万季同是天远的元老。在这个企业之中,两人正是叔伯子侄的关系。
万季同和赵景修还是很亲近的,当下呵呵笑“谈完了,谈完了,你们两个年轻人聊,我先走了。”
胖乎乎的老人一走,赵景修就当仁不让地坐到了万季同的位置,坐在俞适野的对面。
“刚才和我伯伯谈得还挺好”
“这生意是小赵总介绍的吧,难为小赵总来个酒会还想着帮我拉生意,要不要给你个回扣”俞适野慢条斯理地说,像是生气也像是高兴,像是挑逗也像是讽刺。
赵景修发现自己该死地吃这一套,就是这种捉摸不定,犹如雾里看花的感觉,最让人欲罢不能。他赶紧接上“哪儿能呢,我们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确实。以我们的关系不该说这么俗套的话。”俞适野认可了。他又饶有兴致,“之前我们谈过赛马的事情,你了解赛马,知道哪里有比较好的小马吗”
这种态度简直让赵景修受宠若惊,他口若悬河地介绍起来“你问对人了,要找品相好的小马,真没几个人有我手里头的资源更丰富”
俞适野一直耐心听着,等到赵景修说累了,终于停下来,他才扬起一个恶作剧式的微笑,慢悠悠接上句话。
“这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给别玉挑一匹小马养着玩,回头就麻烦你,多替我们费心了。”
话音落下,俞适野本来想看看赵景修此刻的脸色。他内心已经对这人感到了厌烦,明明接连婉拒了好几次,可这人总像听不懂,非得叫他把话说到赤裸直白两人都不好看的地步。
但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他喉咙发肿,呼吸开始急促,全身上下都开始发热发痒,等他低头朝自己手上看去的时候,发现手背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红点。
俞适野一看就明白了,他镇定抓住意识清醒的最后机会,说上一句“过敏,急救”
声音还没落下,他人已经倒在地上。
坐在旁边的赵景修此时显得很镇静,只叫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