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身旁的温别玉问。
前方有了专业的代驾, 他们就一同坐在了后车厢。
“有点, 昨天没怎么睡好。”俞适野又打了个哈欠, 都忘记昨晚上自己到底睡没睡着了。
“靠着休息下吧, 到地点了再叫你。”
俞适野正想答应,突然看见温别玉从车座口袋里把毯子出来,铺在自己的膝盖上。
这个动作含义太明显了,俞适野赶紧说“不用了, 这怎么好意思”
“你总是在不应该客气的时候额外的客气”温别玉慢悠悠吐槽道, 又补充,“你这么认真的教我骑马, 我总要还你点报酬。”
一旦列出等价交换, 俞适野立刻被人说服了。
他找准位置,躺了上去, 后脑勺正枕在温别玉的大腿上,双眼从下向上, 看见了温别玉, 看见对方伸出手,摸着自己脑袋后的小揪揪
俞适野偏了下脑袋“干什么”
“你扎着头发睡觉不会难受吗”温别玉问。
本来俞适野感觉还好的, 但被温别玉这么一提醒,突然发现脑袋后边确实有点硌着。在他抬起手要解开皮筋的时候, 温别玉先说话了。
“我来吧,方便点。”
他的手指正摸到俞适野的头发,五指灵巧一绕,就绕进了橡皮筋扎着的位置,只要再往下一勾,扎起来的头发散开。在真正替俞适野解开头发之前,他夸奖了俞适野一声,这声夸奖其实上回就想说出口了
“这个发型挺衬你的。不上班的时候可以多扎扎,再绑根丝带就更好了。”
孔雀感应到了什么,倏地竖起一根尾羽。
“这个发型简单又实用。”俞适野谦虚一声“最近还是糙了,都懒得去弄些精致点的。”
“你还想要精致”温别玉有点被逗笑了,他同俞适野闲聊着,顺手把皮筋解下来,绕在指尖玩,“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现在在旅游,意思就是随便玩,我们可以去专门的店里做造型。如果你厌倦了店里花样,还有一种办法,我们自己买点东西,回酒店试试,反正”
孔雀真的感应到了,越来越多的羽毛竖起来,半遮半掩地等待最终结果。
“反正什么”俞适野追问。
不就是想要一点夸奖吗温别玉很大方地给了人,他一直觉得俞适野很好哄,基本一哄一个准。
“反正有你这张脸,发型怎么也做不坏。”
蓄势已久的孔雀刷地开了个满屏,精神抖擞地展示自己靓丽的羽毛。
“好啊”俞适野一口答应。
他躺在温别玉的腿上,动动身体,晃晃脑袋,中途蹭到身下的毯子,毯子落下老大一截,等俞适野再度放松躺下去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直接枕在了温别玉的大腿上。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大家长袖长裤,衣着妥当得很。
“等迟一些了,我们去逛逛商场,买点工具”
车开得很平稳,车内的两个人兴趣盎然地说着闲话。
说着说着,俞适野闭上了眼睛,温别玉看见了,拣起毯子落下的一角,松松盖在人的肚子上,盖了会儿,他又伸手,将这一角再掖一掖,掖入俞适野腰部下。
裹起来了,像个茧子。
温别玉有些无聊,又有些愉快地想。
旅程的下一站,是一个小型的庙会。
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是黄昏,天色刚擦了黑,又没完全黑透,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