骼以及腹腔中某些器官没被腐蚀,都明晃晃地摆在地上。整个场面恐怖又血腥,如同人间炼狱。
身为正道门派弟子,段意和白芙鲜少见过这种阴狠手段,都震惊极了。段意还好,他只是微微皱起眉,白芙却忍不住呕吐了。
环境陷入了死寂沉默,容音平静声音就格外清晰。
“现在你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
白芙和段意都闻声望去,只见容音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她身上银衣青年,伸手想要把这个牛皮糖推开。少女是才走出来,刚刚沐浴过,她脸色相对平常要红润些,一头瀑布般黑色长发散开披在肩头,看起来格外美丽温婉。
那个苍白虚弱银衣青年趴在她身上,脸上泛起一抹绯红,好像也有些羞赧“实在抱歉,我现在有些腿软,我不是有意”
段意立刻上前,将青年接到了他身上“我扶着你吧。”
站着也不方便说话,四人来到了犹如凶杀现场客堂,找了一张相对干净桌子坐下。桌上有茶,段意为几人各斟了一杯,放到了他们每个人面前,这才开口,却不是先问银衣青年这个陌生人。
他抬眸看向容音,温柔声音听不出异样“青荷,你那个金球是从哪里来”
看来段意看出这个金球绝非凡品了。
容音抿了口茶,淡淡道“离开青楼前一晚,我去街上逛了逛,碰巧遇到了一个受伤黑衣人。我把随身带止血药分给了他一些,他就把这颗金球给了我,说是不愿意欠我人情。”
假作真时真亦假,容音这番话没有过多虚构地方,她说出这番话时候异常平静,饶是段意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自然也是相信她。
即便那个金球看上去是魔教才有暗器,他也不愿意再多问。
“那么,这位兄弟又是怎么回事呢”
段意看着对面咳嗽不止银衣青年,温和开口。银衣青年这才缓缓放下手,苍白手指上沾着些许新鲜血迹。
他垂着眼睫,看上去格外安静“我叫魏轩,家在北方,这几年家里逐渐没落,我便带着小厮南行,想要投靠我姑姑。”
“没想到我们主仆二人在路上碰到了土匪,那些土匪扣了我马车,抢走了我所有盘缠,就连我小厮也在保护我过程中被乱刀砍死了。我这副身体不争气,连反抗都做不到,我只能拼命跑,那些土匪却不肯放过我,一路追杀我到了这里。”
青年说着,又继续咳嗽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