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摆出一副快要把它吓哭的严肃表情，凶恶地将叉腰窝在布鲁斯头顶的莹草球取下来，和艾米并排放在茶几上。
莹草眼神清澈，像是丛林中懵懂的幼鹿，却能一眼看出布鲁斯对她的善意，即使他控制欲稍微强了一点，但仅仅一天的时间，就让她膨胀到喜欢蹦到布鲁斯的肩膀或者头顶。
而艾米就有些不一样，它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布鲁斯的为人，也处处都带着不动声色的讨好，但正因为太了解，在某些事情上总是会想的太多，从而陷入某种旋涡当中……就像是小心翼翼避开布鲁斯的伤口，然后软软地蹭着他完好的地方。
但蝙蝠侠可不会这么脆弱。
“蝙蝠侠或许不会脆弱，但是布鲁斯韦恩会！”艾米凶恶的回瞪布鲁斯，结果没有三秒就软下来泪眼汪汪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
“嘤！”莹草球站在中间，左顾右盼，然后嘤了一声。
当布鲁斯午夜梦回的时候，出现的都是父母被枪杀的那晚，或是自己亲手解决所有人的那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没错。
布鲁斯接着盯着瑟瑟发抖的艾米。
艾米向前探出了一jio，歪头看着布鲁斯，试图萌混过关，但很显然是不会成功的。
“好吧，但除了这个我其他都说过了哦。”它小步跑向布鲁斯，在边缘一个起跳，布鲁斯下意识接住，它成功跳入了布鲁斯的怀中。
它非常大胆地啾了一下布鲁斯的脸颊，继续喵喵：“我本身是不会召唤的哦，这是上一任系统消散前给我留下的！通过消耗一定能量就能随机召唤一只弱化版式神啦~”
艾米巴拉巴拉对布鲁斯说了一堆，布鲁斯也认真记下了，而桌子上的莹草球则是听着听着听困了，蹦到了沙发上把自己窝了起来，小小声的打呼噜。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契约的方式随机召唤不会背叛你的式神的弱化版……但即使是弱化，维持本体状态耗费的能量巨大，所以日常都是毛绒球的形态，心智和能力都大幅度降低，才不会消耗能量。
“她的代号是‘希望’，她说她是唯一成功的系统啦。”它在布鲁斯娴熟的撸猫技术下瘫成了猫饼。
他们当系统其实还是挺失败的，因为拯救对象基本不会依靠外物来达成自己想要的结局，而他们没有好的引导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比如第一任，以为把所有坏蛋都解决掉就可以了，结果适得其反，让超级英雄内部分裂了；还有的一味听宿主的话，结果什么也没有改变；强制一点的话，又被强拆了……
布鲁斯挑眉，钢蓝色的眼睛不像在外的锋利，反而透着柔和的笑意，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于软乎乎宠物模样的家人，他有多纵容。
……
夜晚，瞭望塔上，正义联盟成员基本都到场了，除此之外还有回归的红头罩杰森。
“真的不是你？”杰森双手环胸，狐疑地上下扫视布鲁西，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失望，然后又恢复成嘲讽的表情，继续说：“难道你们蝙蝠还能有丝分裂不成？”
蝙蝠侠当然不能有丝分裂，但是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让他不由自主想象那就是蝙蝠侠想对他说的话。
“你是说，声音、形体，都一模一样？”布鲁西身穿黑夜骑士的装扮，露出蝙蝠侠凝重的表情。
杰森没有再说话，只是周边不断散发的低气压更降了两分。
布鲁西完全不为……好吧，他认真地双手置于杰森肩膀上，注视他的眼睛，说道：“不过他说的话，也是我一直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