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仅老太太有些糊涂了,连冯氏莫氏也诧异,这样一个看着毫不起眼的姑娘,是有怎样的手段,让萧明庭迷的神魂颠倒啊?
她们正猜疑着,却见阿续跪着磕了几个头,礼数周全,诚恳温婉:“奴婢给老太太和太太们赔罪了,老太太和太太要打要罚,奴婢一并认下。只求老太太和太太别气坏了身子,不要责怪三爷了。”
“任打任罚?”老太太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慢慢坐回去,板着脸问道:“怎么个打罚法子?我萧家百年清誉,毁于今日。你说,怎么打罚?”
阿续慢慢伏在地上,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奴婢出身卑微,有幸得三爷出手相助,才脱离苦海,苟活到今日。老太太若是不嫌弃,留奴婢在萧府做个浆洗衣物的粗使丫头。奴婢毫无怨言。”
萧明庭又要开口说话,萧明轲连忙给他识眼色让他闭嘴。这会子当着长辈的面,他要是护着阿续,反而对她不利。
他起身过去跪下抢着说道:“祖母,我瞧着如此甚好。这位姑娘她身世可怜,在咱们家做个活计,旁人只道您菩萨心肠,说咱们萧家怜悯孤女呢!”
“哼!”老太太早看出来他们兄弟里应外合的手段,当下不屑道:“少糊弄我!你也闭嘴,不许插话!”
萧明轲一噎,不敢再言。
老太太又看向阿续道:“你不就是想留在萧府么?将来好有机会再迷惑爷们,圆了你的念想!是或不是!”
“老太太明鉴!”阿续伏的更低了些,瘦弱的脊背几乎要和地面贴在一起:“奴婢只求能好好回报萧家,若是奴婢存了别的心思,必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轮回。”
此言一出,冯氏都有些惊讶。如此毒誓,说的诚恳又真切,不似作假啊!这下连老也无话了。
倒是莫氏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从前也算是风光无限的人物,你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天下什么样的儿郎没有,难道你只图来我们萧府做个粗使丫头么?”
老太太不动声色点点头,静等阿续的回答。可她刚要开口,却听萧明庭抢着回话:“婶婶您有所不知,阿续姑娘是明庭主动求娶的。原本她并不想入我萧府。”
冯氏再也忍不住了,当下吃惊地问出口:“明庭!家里有那么多姿色秀丽的丫头,你一个也看不上眼。说与你娶妻,你也兴致缺缺,怎么还主动求娶旁人了?”
“母亲有所不知。”萧明庭这才拱手娓娓道来:“阿续姑娘不是旁人,她与我们家还有几分情意的。”
听他说出这话,阿续也愣住了,她与萧家,能有什么情意?
“休要胡说!”冯氏斥责一句:“我们与她素不相识,能有什么情意?”
萧明庭并不急着辩解,只看向阿续,语气柔和说道:“阿续,你别怕,你告诉我祖母和母亲,你本家是哪里?”
阿续不明所以,她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最终还是看向了萧明庭。自报家门,对于她这样罪臣之后来说,太危险了。
萧明庭回给她的目光柔和坚定,让她心里慢慢沉静下来。她终还是选择相信他,缓缓开口说道:“奴婢本家是金陵郑家,家父郑鹤峰曾经在朝中为官,后因为废太子一案牵连获罪。父亲兄长流放海南,母亲……”她停顿一下,慢慢说出了口:“母亲在狱中去世……还有一个姐姐,不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