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续趴在他身边哭的伤心,对他说的话置若罔闻。
萧明庭无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从前不曾见你落过一滴泪,就是跳楼都没见你怕过。怎么如今成了水神娘娘,遇到一点事情就哭?快别哭了,去给我倒点水来。”
阿续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探望照顾他的,不是过来哭给他看的。怎么她如今反而像个小女儿家一般,一遇事情就慌了手脚,只知道哭了呢?
思极此,她才生生忍着泪意,连忙起身倒了热茶过来,送至他嘴边服侍他喝了几口。
平安拿来药膏,看了看萧明庭又看了看阿续,最终还是把药放在一边,提示道:“三爷,药膏拿来了。”
阿续小声乞求道:“我来吧。”
萧明庭含笑点了点头:“平安,让她来吧。”
得到他的允许,阿续这才接过药膏。她细心地揭开他身后的薄被子盖至腰下,轻轻的拂开散乱在他背后的长发。拿着温帕子一点点擦过后背,才细致的开始上药。
饶是平安打小服侍萧明庭,瞧见这一幕,也不由得心中一惊。
世上的人果然说的没错,倚翠园的姑娘,最是体贴细心。每一个动作都贴着心去做,寻不出一点错处来。更别提眼前这位眼角全是泪意,满眼全是心疼和愧疚,更是用力十二分的心思去服侍萧明庭。
上过药后,阿续又拿来干帕子替他擦头发。她满腔温柔和爱意,每一个动作都格外温柔。纵是萧明庭平日里这般大咧的习武之人,没过多久也被这种气氛搞得面红耳赤。
阿续一向温婉细心,她上次帮他剪指甲时就领略过一二了。可没想到,她要是用心服侍人,会更加体贴入微。让人全身心都酥麻下来,完全迷醉其中。
入眼的是她玲珑起伏的胸脯和盈盈一握的腰肢,鼻间是女儿家独有的香气。她似乎把他当做世上最珍贵的人,仿佛稍稍用力,就会伤到他一样。
萧明庭只觉面颊越来越热,心下更是有几分躁动不安。那一日的旖旎滋味突然涌入脑海,若非他此刻膝盖上还疼痛难忍,他定会起来拥她入怀。
只是面颊突然有了一点湿意,萧明庭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阿续就飞快的伸手擦去。
萧明庭抬头看见她脸上满是泪痕,心里也明白过来,那是她的一滴泪。
可没想到下一刻,阿续微微弯腰抱着他的脖颈,轻轻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她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哭的浑身都在颤抖:“三爷,看你挨了打,比打我还痛啊。”
萧明庭愣住了,当下竟然一动也不敢动。
他自幼从军,身为男儿,习惯了肩扛责任,习惯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还从未在女子面前这般软弱过。他长这么大,能记起来被母亲搂在怀里的情景,也只有幼时那么一两次。如今这……
他不由得面上发烫,挣扎着起身安慰道:“阿续,莫哭了。”
瞧他二人情意绵绵,平安连忙往后缩了缩,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你说你……”萧明轲的妻子郭氏叹一口气,无奈拿着药膏帮他卷起裤腿上药:“瞧瞧,膝盖都青了!你说你是图什么啊?也跟着明庭瞎胡闹!”
“哎呀。”萧明轲嘿嘿一笑:“不碍事不碍事的。我只是被罚跪,养两日就好了。”
郭氏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一边上药一边说道:“倚翠园那位的事儿,我也听说一二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日后当真要留下,替明庭收房了?”
萧明轲点点头,咂咂嘴轻叹一声:“八九不离十了。父亲要是不管不问,这事还不一定。如今动手打罚了我们,也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