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堵住了，透不过气。

    米霏说完话，见韩数脸色不好，起身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坐下后又说：“那个，今天我来其实也是想跟您说声抱歉的，这几天我月经来了，实在有些不合适陪您。”

    “而且方导那边的电影快开拍，我想回去准备准备。”

    米霏小声说着话，她一开始就这么打算，先跟韩数请假，如果请不了就留下来，用别的方式满足他，虽然别的方式她并不精通，但韩数最后舒不舒服，她一点都不关心，再说了，如果他想舒服，其实还有很多种选择的。

    而现在更好的选择就在楼上，米霏觉得自己留下来毫无意义。

    等米霏说完，韩数的视线还钉在米霏给他倒的那杯水上，问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厨房里只有玻璃杯吗？”

    米霏没想到韩数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有四个玻璃杯，还有一个黑色的马克杯。”

    杯子多，所以她便随手拿了一个，以丁姨做事的认真劲，米霏一点都不怀疑厨房会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用哪个杯子都无所谓。

    韩数听完闭闭眼，说道：“你回去吧，走之前不用来了。”

    米霏哪里想过这事会这么简单，闻言起身说了句“好的”，拿起包就往门口走。

    韩数即使没看她，但她轻盈的脚步声还是让他讽刺地勾了勾嘴角。

    “别整天想什么时候能摆脱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以韩数的脾性，今天即使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会轻易放米霏走，但一来前几天用强让他心有余悸，二来，他以后有的是时间让米霏明白她只能是他的，而现在摆在眼前急需解决的问题更重要，因此他仅仅是威胁了一句就放她走了。

    走到门口的米霏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但她什么都没说，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出了门。

    米霏走后，韩数又坐了一会儿，拿着米霏倒的那杯水原封不动地去了厨房，不到一分钟，厨房传来四声玻璃撞击瓷砖地面的脆响和一个微微沉闷的破碎声。

    秦芸被巨大的破碎声吵醒，当她走到厨房门口时便发现韩数站在一堆碎片中间，那些碎片有透明的玻璃也有黑色的陶瓷。

    “你再生气也别拿杯子出气啊，限量版的，都不便宜啊。”秦芸眼力好，很快发现地上的碎片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和陶瓷，而是之前摆着厨房的五个杯子。

    那四个看着普通的玻璃杯其实是某知名品牌旗下用天然水晶制成的水晶杯，四个为一套，当年售卖时限量20套，而黑色的浮雕骨瓷杯跟楼上的粉色kitty杯是一对，价格同样不菲而且数量稀少，韩数居然眼睛眨也不眨，直接摔了五个！

    韩数看了秦芸一眼，什么都没说，绕过她直接往楼上走。

    即使再贵的杯子，但有人来了两年却分不清是主人用的还是客人用的，那它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只是对于不被记住的杯子，韩数挥挥手就能让它们从此消失，但对于记不住的人，他却做不到大方放手，即使被她恨，他也决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