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病就变得特别需要人的陪伴,尤其是毓宁这种不会掩饰情绪的,就真的和红豆所说的变得十分粘人。
闵劭吃过早饭要出门时毓宁几乎就把不舍写在了脸上。
原本毓宁生病的时候都是红豆陪着的,她要粘的也是红豆,但这几日红豆几乎都没见到自家郡主几眼,这就变成了毓宁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闵劭,这就跟雏鸟似的,让毓宁短短时日就黏上了闵劭。
但毓宁习惯了不给人惹麻烦,所以她只是看着闵劭并不会真的开口让他不走。
倒是闵劭看着毓宁这眼神忍不住又回过身来问,“怎么了?”
毓宁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绞着衣服说道,“要早点回来。”
这话就像是一个怕丈夫晚归的妻子,按毓宁如今的身份来说是合适的,可是配上她那双清亮的眼睛,却又让人莫名心里一动。
闵劭伸手摸了一下毓宁的头,低声道,“我知道了,回来陪你一起吃晚饭,你要乖乖吃药,床头那个小桌子上有糖。”
没错,即使今日要去当值了,闵劭还是特意提早起来做了糖。
毓宁一听到糖眼睛就又亮了亮,连带着对闵劭那份不舍都少了很多,她点了点头道,“吃糖,等你吃饭。”
闵劭见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他又摸了两下毓宁的头才起身往外面走,只是走了两步路却若有所感的回了一下头,然后就看到毓宁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她,见到闵劭看过来,她还欲盖弥彰的往门后躲了躲。
闵劭此时终于深刻的产生了一种他已经成婚了的感觉。
他也没有揭穿毓宁的这点小心思,只控制不住的唇角弯了一下,然后回头往北镇抚司走去。
前些日子抓住的那个人说徐贺是他生父,虽然这段时间他都没过问过那边的情况,但想必他们也在一直调查。
生父?
闵劭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竟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好笑。
一到北镇抚司他就问起了这件事,而在他意料之中的,这背后并不能查出什么。
徐贺,曾经是锦衣卫千户,多年前在一次案件中一时不查被犯人杀害,一生无妻无子,也就是说闵劭不可能是他儿子,至于那个人说的两人想象,对方并没有留下画像,无从判断,而锦衣卫中的人一般年纪都不算太大,和那个徐贺同期的基本如今都退下了,就算还有,也不一定和徐贺认识,所以也无从考证,只是人有相似,这个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毕竟除了那人,从未有人对闵劭的相貌说过什么。
闵劭对自己的生父实际上兴趣并不大,只是听到有人居然说认识自己的生父才顺手让人查一查而已,此时查不出来他也没什么反应,因此只说道,“知道了。”
只是他说完这句后就发现本应该离开的人却还在原地没有走。
这人名叫吴慎行,人如其名,向来谨言慎行,算是闵劭的副手,闵劭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便问,“还有何事?”
吴慎行便说道,“太子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件事,似乎也开始在查您的身世了。”
他们这个地方向来便是直属于皇帝的,哪怕太子是储君,窥探锦衣卫的事也是大忌,吴慎行说这话的时候紧皱着眉,显然是对太子所做之事极为反感。
只是想到他曾经在闵劭婚宴上的所作所为,他又能大概猜出这行为大概是出于私心,并不是出于野心。
而且太子也知道调查锦衣卫的事会让皇帝怀疑,所以他们虽然察觉到了太子在查这件事,却又找不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