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今天本来就有些不痛快,听完这些话回席后就更不自在了。
散场的时候,刘真真老公开车过来,刘真真安排工作:“陈学长,我们不顺路,就麻烦你把冉冉姐送回家吧。”
陈斯达点了点头,刘真真偷偷递给林冉一个“你懂的”暧昧眼神。
林冉更觉得头皮发麻。
可是陈斯达什么都没说,她要是拒绝就有点太尴尬了,万一人家真没那个意思,还显得她自作多情。
林冉坐在副驾驶上,真的体会了一把如坐针毡。
如果是其他人,她可以不带任何心理负担的暗示拒绝,但是陈斯达太通透,又太像周培,接下来还可能是她的顶头上司。她虽然没有别的心思,也难免紧张。
不过开车的陈斯达心无旁骛,一如既往的斯文沉默,她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觉得自己真的是中了刘真真的蛊,也跟着胡思乱想,陈斯达这个条件,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年近三十,离婚,且不能生育,钱是有,但是她早年为了帮林建补税款和交罚款,昊翔的股份卖了一大半,因为急于出手,卖的还是超低价。
虽然在外人看来,她还算是个白富美,但是对于陈斯达这种前途不可预估的人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选择。
林冉平时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甚至可以称得上自信骄傲,可是今晚周培和秦昭昭的出现,把她身上所有的自信和骄傲全踩在了脚底,陷入泥沼不能翻身。
想起刚才那一幕,她身上所有伪装的坚强尽数瓦解,咬着手指,她低着头沮丧地沉默起来。
直到陈斯达轻轻浅浅地开口问她。
“林冉,你今天整晚都这么难过,是因为徐容要走吗?”
林冉抬头,看见他专注开车,波澜不惊的表情,似乎刚才开口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勉强笑笑:“我没有难过啊,挺高兴的。”
她适才只放任了自己那么一下,还是趁着他开车的时候,哪能算得上整晚。
陈斯达勾起嘴角,一副了然的神色,也不反驳,只平平叙述:“徐氏集团接下来会动荡严重,徐容这次铁了心要独立,虽然我有点难以理解,毕竟他和徐盛无论发展理念和前景规划都没什么大冲突,而且在两个儿子里,徐盛对他的倾向更为明显,不过就在今天下午他已经成功了。这也难怪,美国市场是他自己打下来的,徐盛就是想钳制也没有办法。”
之前徐容只是简单提了一句,现在听到这些,林冉有点愣,过了一会儿才说:“难怪你能年纪轻轻能这么成功,以前我还有点不服气,现在看来,最起码在信息这一块我确实跟你差很多,我有点太不敏感了。”
像徐氏这种龙头企业一旦动荡,对市场必然会产生连锁反应,对于金融业尤其牵一发动全身,都是该及早做好应对预案的。徐容今天亲口告诉她,她都没来得及多想,但是陈斯达显然很早就安插了线人,才能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陈斯达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我这么关注徐氏和徐容,不只是为了工作,林冉,也是为了你。”
他说的云淡风轻,林冉手里却冒起了汗。
他不紧不慢地接着说:“不仅是徐容,还有周培。秦昭昭来咨询过我一些问题,我有她的微信号,就在刚才,她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他显然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屏幕显示的就是秦昭昭朋友圈的画面。
朋友圈里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周培。
他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接电话,大约是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