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语鼓起小脸:“娘,语儿怕丢了侯府的脸面,想立即学习起来!”
这话让赵夫人很是高兴,回到侯府就着人准备了些笔墨纸砚以及做女红的全套工具送到了赵令语的院子里。
第二日一早,赵令语跟赵令言因着要去学堂,所以去请安的时间也提前了。
两人陪着赵夫人赵侯爷吃早饭,赵夫人瞧着他们打扮得一新,微微一笑:“不错,这两日王婆子会去你们院子里给你们量身子,再做几身新衣。”
坐在最上面的赵老夫人喝了一口汤,笑吟吟地发话了:“我屋里头还有两匹上好的蜀锦,是去年皇上赐下来的,原本是想着给你们姐妹仨人一人做套衣裳,可这蜀锦也只有两匹,倒是不好分了。”
赵令语听到蜀锦的时候眼睛豁然一亮,但等她听完老太太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推辞了这蜀锦,自己往后只能看着赵令言和赵家的二姑娘赵令和流口水了,可若是不推辞,又显得自己不够大气。
但转念一想,赵令和如今在她外祖家待着,家中只有自己跟赵令言两人,祖母为何还要说这番话?难道在敲打自己不算赵家亲生的女儿?
赵令语心中委屈,但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只能装乖巧,她起身跪下:“祖母,爹,娘,语儿虽说是侯府亲生血脉,可到底自小没有在侯府长大,与祖母爹娘之间没有姐姐们更显得亲厚,语儿只身一身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认祖归宗,只要能日日伴在祖母和爹娘的身边,语儿愿意依旧穿布衣!吃菜糠!”
赵夫人想到亲生女儿只身一人历经艰险来认亲,不由得眼泪滚落下来。
“语儿,你怎可这般说!你这是让为娘更心痛了!当初让你流落在外本就是委屈了你,如今更要多多地弥补你,你祖母那两匹蜀锦必然有你的一份。令和如今不在家,再快也要两三个月方能回来,这蜀锦啊,就是你和言儿一人一……”
赵夫人话未说完,被赵老夫人打断:“这两匹蜀锦,其中一匹留给和儿,和儿素来乖巧,在家时常常陪我念佛,是你们谁都不能比的。另外一匹呢,言儿和语儿竞争吧,两人在十日内各自绣出一副佛像来,谁绣得更好,蜀锦便归谁,这也算是咱们家中的乐趣了。如何?”
她言笑晏晏,似在说笑,但赵夫人明显听出来不对劲,老太太这像是不太喜欢赵令语。
赵侯爷咳嗽一声:“当然可以,母亲,您莫要理会她们这些小猴儿,让她们吃了饭赶紧地去学堂吧,您身子不好,多休息才是。”
赵令语慢慢起身,心中一阵冰冷,说是竞争,还不是偏心!
她自小在陈家长大,能有多好的绣工?赵令言可是赵家下了功夫培养的,其绣工必然不错!
谁知道老太太笑吟吟地加了一句:“就是乐呵一番,我猜着绣工之上必然是语儿更胜一筹,毕竟语儿生在江南,江南哪个女子不擅女红?言儿,你若是输了可莫要哭鼻子呀。”
赵令言忍不住笑了:“祖母,您就巴不得言儿输了呢。”
等赵令言跟赵令语吃好饭起身去了学堂,赵侯爷也自去办公,赵夫人有些紧张地看着赵老夫人:“母亲可是不喜欢语儿?”
赵老夫人慢慢地搅动着碗里的燕窝:“令语是我侯府嫡亲血脉没错,但令言可是我侯府的福星。她三岁那年为父挡灾,六岁那年为你挡灾,长到十岁还救了老婆子我一命。这些年是没有什么事故发生了,可前儿个不还做了个梦,替老爷挡了次灾?若非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