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语欢欢喜喜地挑了起来。
赵夫人若有所思,摸摸她的脑袋:“从明日起,你跟着她一道出去,她去哪里你也去哪里,让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尊贵,你也尊贵!”
赵令语乖巧地点头:“语儿都听娘的。”
这会儿赵令言正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安静地坐着,老太太的丫鬟递上来一只红木刻金丝盒子,打开盒子就瞧见三对手镯静静地卧在丝绸垫布上,温润清透,带着骨子迷人的光泽。
“这都是太皇太后赏的,令言,你挑一对,明儿戴出去。”
赵令言有些惊讶,立即说:“祖母,这镯子太过贵重,令言不敢收。”
这镯子,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赵老太太哼了一声:“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一对镯子而已,再贵重难道有你贵重?”
赵令言只得收下镯子,她斟酌一番,把自己昨夜里梦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令言有一事不敢不禀告祖母,说出来祖母就当笑话听罢。昨儿夜里令言梦到爹爹在朝堂之上与顾增顾大人针锋相对,同时与爹爹一起反驳顾大人的还有另外两个大人,最后皇帝动怒,罚了爹爹与那两人,令他们跪在宫门口,颜面尽失……”
赵老太太眉心突突地跳,扶着椅子把手就站了起来:“你可记得清楚是为何事?那另外两位大人又都是谁?”
赵令言摇头:“孙女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顾大人是与皇帝联合起来在朝堂上做戏,谁敢出来反驳顾大人谁就是着了道了。”
赵老太太皱眉思索片刻,让人去请了赵侯爷过来,吩咐令言去后面的暖阁里头藏着。
果然,赵侯爷听到这话也是头皮一紧,他这会儿对顾增确实有些气,两家人未能结亲,分明是顾嘉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顾增老贼却胆敢嘲笑自己,他正寻思着找机会讨回来。
第二日一早,赵侯爷在朝堂之上果然听见顾增说了些引起众臣非议的话,皇帝扶着眉头一言不发,若是按照从前赵侯爷必定会上去辩驳,可今日他背上都是冷汗,一言不发,朝中的齐大人跟张大人都没忍住,站出来激烈地反驳顾增,没一会,皇帝忽然发怒,把齐大人跟张大人统统拖了出去,罚他们跪在宫门口反思。
赵侯爷直到回家的时候看到跪在宫门口两位可怜的年迈同僚都还在后怕,幸好有个福星女儿,否则这会儿跪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这么一想,赵侯爷彻底明白为何赵老太太一定要留赵令言在家里并且必须优待了!
他挥手吩咐随从:“去京城最好的宝艺楼买些女孩儿家喜欢的首饰脂粉,回家之后全部送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去!”
赵令语从赵夫人那里离开之时带了好几只箱子,有上好的布匹,精美的首饰,还有些花瓶古董什么的,赵夫人出自名门,陪嫁丰厚,屋里的好东西自是不少。
铃儿小声说:“三小姐,夫人可真是疼您。”
赵令语揉揉哭得发红的眼睛,面无表情:“我是她亲生的,她不疼我疼谁?”
铃儿立即点头:“是呀,侯爷和夫人都该最疼您才对!”
侯爷,想到侯爷赵令语就忍不住捏紧拳头,他真是自己的亲爹么?为何对赵令言格外地好,却对自己根本不在意?
正胡思乱想着,只见一队人马走过来,各个手里都捧着盒子提着箱子。
赵令语给了铃儿一个眼神,铃儿上去拦住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的?”
“这是侯爷吩咐小的们给大小姐买回来的东西,有胭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