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淙揉着宁湛的头发道:“不许瞎说,一开城,我们便出城去,赤鸢的尸身定然完好无损。”
宁湛曾当着自己与叶长遥的面对赵淙提及过自己被赤鸢所救之事,云奏自然还记得,出言安慰道:“待莫公子与方四公子的案子水落石出,便能开城了。”
宁湛伤心至极,并无余力同云奏、叶长遥打招呼,闻言,低泣着道:“可莫公子与方四公子的案子何时才能水落石出?”
云奏语塞,他亦不知这两桩杀人案何时才能水落石出。
他身边的叶长遥却是道:“应当不会太久罢,只要凶手尚在城内。”
宁湛抹着眼泪,自我安慰道:“方大人必定能在赤鸢的尸身被吃掉前抓到凶手的。”
赵淙取出锦帕来为宁湛将眼泪拭去了,又将宁湛沾有眼泪的手细细擦了一遍,方才道:“两位公子可已定下客栈了?不若还是回我府中住罢。”
“多谢赵公子,我们已定下客栈了。”云奏婉拒了赵淙,而后提醒道,“宁公子你还是勿要在外逗留为好罢,免得又遭人绑架。”
赵淙低声道:“无妨,我们有暗卫跟着。”
宁湛似是忆起了悲惨的往事,旋即面无颜色,揪住了赵淙的衣袂道:“我们快些回去罢。”
“好,我们马上就回去。”赵淙瞧着云奏与叶长遥道,“倘若有甚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两位公子定要来赵府寻我。”
言罢,他便带着宁湛回去了。
云奏望着他们俩人的背影,叹息着道:“宁公子命苦,但有赵公子在侧,接下来的岁月应当能平安喜乐罢。”
叶长遥应和道:”宁公子必然能平安喜乐。”
待宁湛与赵淙的背影消失于视线中了,云奏亦试着挽住了叶长遥的手。
叶长遥吃了一惊,但转瞬,云奏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俩人继续向前走,途径一酒楼,便进去了。
俩人俱不是挑食之人,云奏点了鱼头豆腐汤、小酥肉,而叶长遥则点了杏鲍菇酿肉卷、蚂蚁上树以及蒜蓉青菜。
云奏尚是云三郎之时,日日都会上山打猎,但并不是日日都能捕获猎物。
因而,现下日日都能尝到荤腥于他着实是一件幸事。
不知外祖母如何了?已投胎了,亦或是仍在地府。
不论如何,外祖母定然已饮过孟婆汤了罢?定然已不记得他这个不孝的外孙了罢?
叶长遥乍然见得云奏目中似有泪意,忍不住问道:“你是想起甚么伤心事了么?”
云奏吃了一块小酥肉,方才答道:“我想起我外祖母了。”
从云奏的神情判断,云奏的外祖母恐怕已过世了。
叶长遥自责着自己不该发问,更怕自己再说错话,便不再开口,埋首用膳。
俩人默然地用着晚膳,周围的食客不少正以莫公子与方三公子的案子做佐料。
云奏留心听着,但并没有从中发现甚么有用的信息。
待用罢晚膳,俩人潜入了县衙的牢房中。
因俩人身法极快,囚犯们无一人察觉到俩人的存在。
费了不过几个弹指的功夫,他们便找到了流霜的所在。
流霜躺在干草堆上,吃力地吐息着,她的衣衫上多了不少破口,每一处破口皆有一道扎眼的鞭痕。
“流霜姑娘。”云奏低低地唤了一声,流霜立即睁开了双眼来。
流霜见是云奏与叶长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