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才对流霜道:“流霜姑娘,你且保重。”
其后,他下意识地扯了扯叶长遥的手,低声道:“我们这边离开罢。”
未料想,他们尚未离开,却见得染霞被衙役押了来。
染霞看起来一身完好,并未受甚么刑罚。
叶长遥握了云奏的左手,快速地念了句口诀,眨眼间,他们已出了牢房之外了。
已过寒露了,深秋的夜风已微微有些刺骨。
云奏忽然想起了林寒露,又想起了俞阳。
他束了发,及腰的墨发被夜风吹得飞舞起来,过长的鬓发胡乱地拍打着他的面颊。
他侧过首去,欲要以手指去梳理鬓发,却陡然发现他的左手被叶长遥握住了。
他旋即想起了适才叶长遥握着流霜的双手的情状,又觉得心脏不适了。
他将手从叶长遥掌中抽了出来,令叶长遥以为惹他生气了,赶忙道:“对不住。”
“男女授受不亲,男男授受亦不亲么?”他抿唇取笑了一句,又道,“我并未责怪你,我们且去义庄看看罢,不知莫公子的尸身可是在那?”
俩人遂去了义庄,义庄在城外,俩人利落地翻过了城墙去。
足尖点地之时,云奏稍稍顿了顿。
叶长遥原以为凭自己今日渡的内息,云奏应当暂时无事,但从云奏的动作判断,四处奔波于云奏而言还是太过劳累了。
他将内息聚于掌中,正欲再渡一些内息予云奏,竟是被云奏躲过了。
云奏凝视着叶长遥道:“我无事,我们且快些走罢。”
俩人的身法极快,少时,便到了义庄门口。
义庄门口有一守卫,正打着瞌睡,俩人轻手轻脚地进得了义庄内,将义庄搜了一通,都未找到莫公子的尸身,那方三公子的尸身倒是在。
方三公子的尸身依旧缺失了四肢以及一截阳物,尸斑密密麻麻,瞧来较今晨所见诡异许多。
待出了义庄一里,云奏才道:“莫公子的尸身既然不在义庄,那么十之八九已经彻底查明死因,又由莫家人领回去了。”
俩人已在白日打听到了莫家之所在,回了城后,便往莫家去了。
远远地便有诵经声从莫家传了出来,应是有和尚在为莫公子超度。
上得莫家屋顶,俩人果真瞧见了不少的和尚,灵堂内烟雾缭绕着。
云奏一弹指,那烟雾登时浓重了许多,叶长遥便借此时机进了灵堂,又快手开了棺盖,将尸身检查了一番。
待叶长遥回到自己身边,云奏便令那烟雾又恢复了原状,整个过程不过须臾功夫。
俩人飞身从黛瓦上下来了,落于莫家围墙外头。
云奏不慎一趔趄,双手及时扶住了墙面,那墙面上生着地蔓,地蔓上又覆着一层露水。
他直觉得掌心一凉,才察觉到腰侧的灼热。
“多谢你。”他扫过叶长遥覆在他腰侧的手,又问道,“那莫公子是如何死的?”
叶长遥心知自己应当将手收回来,自己此举与登徒子无异,但他的手却如同生出了自我意识一般,不愿离开云奏的腰侧。
云奏面上无丝毫恼意,要不是云奏适才轻扫过的视线,他甚至要以为云奏并未发觉了。
他费了一番功夫,将自己的右手收了回来,才作答:“莫公子四肢无损,阳物无损,乃是被人一刀捅死的,而非病逝。”
云奏沉吟着道:“不知莫公子之死与方三公子之死可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