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随便挖了个坑就把自己给埋了,但是他仍旧会挂念如今孑然一身的父亲过的是否安好。
这份怅惘刚漫上心头没多久,就有一阵温热的风从他脸颊边轻抚而过,留下一股干燥温润的触感。顾寻眨了眨眼睛,莫名觉得刚刚吹过的不是一阵正常的风,那种贴面而过的手感,更像是某个人的手掌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他抬头望了眼头顶的古树,久久的沉默后,他开口道:“是你吧?”
作为一个成熟的树灵,你老人家可不可以不要老想着占我的便宜?
树叶呼啦啦响作一团。
顾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它在得意。
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想要磨牙的冲动,然而想到这只是一颗树,尽管是一颗不那么正经的树,他却还真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然他难道还能抽一颗树出气?
……不对,也不是毫无办法。
顾寻在心里哼了一声,低声自言自语地说:“本来还想着一会儿在树下睡个午觉,如此看来,我还是回屋好了。”
头顶的树叶摇晃的更为激烈了,仿佛在做热情的挽留。
不过顾寻说罢却不再去理会身后爱耍流氓的月亮树,跟还在陶醉中的两只花妖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此时,隔壁的王宫内,坐在案桌前的句樾神色怔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人细腻光滑的侧脸温度。
想到那等同于自己的手掌从少年脸上抚摸的动作,他的耳尖不禁泛起一股烧灼的热意。
月亮树真是……!
妖界少主抿紧嘴唇,把握成拳头的手掌一收,下意识地用宽大的袖子给遮盖住。
他不自然地想——
作为一颗几千年来足不出户的闺中巨树,它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登徒子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