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一片寂静,源于刚才班主任说出的话。
坂田银时刚才和平时一样走了进来,大家也都习惯了这个嬉皮笑脸的班主任,个别自来熟的同学还跟他开玩笑。
然而坂田银时只是懒洋洋地看了过去,没有说什么,下一刻把教案在桌面上扣了扣,发出两声声响。
班里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看着他。
“今天的班会课说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大半的学校都会出现个别这样的现象,并不罕见,那就是——校园霸凌。”
班里顿时寂静无声。
坂田银时:“现在我读到名字的同学,请和这些老师出来分别谈话。北村一翔、林田太智、杉山祥吾以及田中秋。好了,田中秋和我出去,其他人继续自习吧。”
被点到名字的男生大都是和田中秋玩的很好的人群,今出川辉看到走廊外已经聚集了他们其他科的任课老师,看来这个问题已经反应到了高层。
虽然不知道坂田银时是怎么做到的。
田中秋何以众男生走后,教师顿时像炸起的油锅,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和周围人分享这件事的看法和情报,班里大部分人都看向日向松刚,大概以为是他求助的老师,可是今出川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看到日向松刚垂下的手在细细发抖。
他大概比谁都害怕校园欺凌被放大。
田中秋在办公室谈话的内容,今出川辉并不知道,听说这次谈话时全封闭的,并且每个人的问话内容都不相同。
放学后,还是那个公园,日向松刚坐在秋千上喃喃呓语,“怎么办?如果事情闹大,又会重蹈上次的覆辙。”
再次被拉来的今出川辉无奈的道:“你就默认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日向松刚看向他。
“不行的,那个男人超级固执又自我,认定的事情不会再次更改,如果又被叫来学校处理这种问题,下次他一定会把我送进寄宿学校。”日向松刚喃喃。
“我是说其他的选择,除此之外还有的吧?你干脆向老师承认这件事,或者自己解决欺凌者。”
日向松刚再次摇了摇头。
“……我说你啊,你不能生气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就这么困扰你吗?”
日向松刚没有说话。
“你在固执这一点上还真不输你嘴里的那个人啊,是遗传的吗……”
不知是哪个字眼惹到了日向松刚,他垂下的双手猛地紧握,站在地面上低着头,匆匆丢下一句,“你是不会明白的。”就跑了。
遗传。
是啊,是遗传。
日向松刚一想起自己和那个男人在血脉上一脉相承,嘴里便满是苦涩。
有一点他没有告诉今出川辉,或者说任何外人都没有说过。他的父亲日向雄确实是个成功的商人,无数人眼中的传奇、眼光奇准的投资者、出身名门的贵公子。
——但他也是一个间歇性暴燥症患者、一个家暴的混蛋。
他第一次见到父亲发怒的场景几乎还在眼前,满地的瓷器碎屑、眼红得宛如疯子的男人和哭泣的女人。虽然他发病的频率很少,但一旦发生就是他和母亲的噩梦,偏偏碍于家族的面子竟没有一个人提出送到医院治疗。
“这是病,你要理解他,他是你的父亲啊。”
这是母亲最常劝他的一句话。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