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合上笔记本对我说道:“远山小姐,为了让我们更加深入地了解彼此,我希望您能够尽快记住关于我的一切。”
费奥多尔的全名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个魔鬼不仅要让我记住怎么读,还要让我记住日文、英文、俄文三种文字的写法。
我欲哭无泪:“费奥多尔大人,我从13岁起就没有念过书了,别说俄文,就是英文单词我都不认得几个。”
费奥多尔则坐在我的书桌上,屈起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少了一个字母,重默。”
这个魔鬼,等哪天我抓到了他的把柄,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我愤愤地想道。
一天之后,费奥多尔的全名血型生日籍贯星座喜好厌恶身高尺寸(?)家人我全部倒背如流。
我看着自己默的信息表“啧啧”两声:“看不出来啊,费奥多尔先生,没想到你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瘦,居然……”
我说这话的时候费奥多尔正好从电脑桌前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
狭长的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冷光,蓝光轻轻地打在他的脸侧,他轻轻地哼了一声,语气冰凉好像九尺冰窟,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威胁。
我飞快地改口:“没想到费奥多尔大人居然和我这么有缘分,真是难得啊。”
我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乐颠颠地飞进了厨房里,烤箱“叮”了一声,我戴着手套捧出了自己糊的奶油蛋糕,浓郁的奶香一时间铺满了狭小的空间内。
“锵锵锵!!”
我捧着小蛋糕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餐桌上,脱下手套,拿过来两副盘子和刀叉。
“费奥多尔先生——来过生日啦!”
我在厨房里埋头翻找蜡烛,就看到费奥多尔已经坐在桌子边提起刀叉就要切下去。
“等一等啊!!”
我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费奥多尔抬起头眨着眼睛不解地望着我。
“蜡烛!蜡烛!”
“不被需要的东西是不用多此一举亦不应该存在的。”费奥多尔冷静地回答我,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
“……”我沉默着把生日蛋糕推到了他的面前,费奥多尔坐在小凳子上躬着脊背一言不发地叉小蛋糕吃,一块都没有留给我。
我咽下了心底的泪。
你们这些哲学家,心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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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费奥多尔拉着加了三天的班之后,我早上起床就发现自己的枕巾上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着,撩起来刘海,发际线已经后移了几乎3mm。
我深吸两口气,摸了摸自己眼眶下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觉得自己再不揭竿起义就要被这个黑心老板坑死。
于是我怒而抓起钥匙就开门出去,费奥多尔头都懒得回地趴在电脑前手指噼里啪啦。
3分钟之后,我回来了。
我气冲冲地走到他的桌子跟前,手指关节哐哐地敲了敲桌面:“门禁卡给我。”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青黑色的黑眼眶让他犹如邻国国宝,苍白透明的皮肤下条条青色血管让他透露着肾虚的疲惫之色。
我真想直接转头回异能特务科,告诉我的安吾前辈压根就不用来什么劳什子的天人五衰当卧底,因为不出三年这人就得把自己给熬死。
甚至可以和安吾前辈来一场社畜大赛,比如看看最后谁的头发还剩的比较多谁的肝脏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