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基石以为自己听错了。
乌金就在旁边凉凉的笑:“还做警察呢,连这个都想不明白。半入斋名声在外,但若是之前没打过交道,你不去看看,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你要的东西。所以,他可能进去踩点过了,但是买东西的,肯定不是他。花钱雇个人采购,这不是难事。因此上,你最开始排除掉的那拨人里,就很可能有这个人。他空手进去,空手出来,伪装的跟那些‘不想上当受骗’的人是一样的。”
有道理!
赵基石马上起身,也不跟乌金斗嘴了,直接就往出走:“我马上就去。”
他一走,三个人也起身,看看王不易的相好的去。
这位婶子才知道原来男人还有工作单位,是干公的。这是非常有面子的事,因此一看见王不易,就叫当家的,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林雨桐隔着窗户往里看,这女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面皮白皙。虽说也已经见老了,但是看那五官,当年肯定也是美人。
这么长时间,两人一直没说到一个频道上。女人一个劲的抱怨说:“……有单位为啥不说,还说啥就是个小伙计,你是在城里还养着一个还是怎么的?怕我知道呀?”
这都哪跟哪?
王不易急忙问:“你先说说家里办喜事的事。”
这女人就看了邱毅一眼,邱毅尴尬的将脸撇向一边。
就听这女人抱怨:“你这小伙子,说话咋这么不靠谱?啥喜事呀喜事?贴个红对联就是办喜事了?那过年的时候……”
“别在这里跟我扯。”王不易直接接过话茬:“还不说老实话,要不是人家把你带来,你得被关在派出所。还不赶紧说,你都干啥了?”
“喊啥呀?”女人瞪着眼睛,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怕了:“喊我干啥?我跟了你,你说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五天在家没?守寡跟守活寡,差别在哪。找男人,不是找钱,找的就是个知冷知热……”
“说正事。”王不易老脸一红:“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女人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啥有的没的,你不回来,我就寻思,肯定是你觉得我就稀罕你的钱,我就为了你的几个钱养前头那个死鬼的儿子……要不然,你说你为啥不回家,为啥不叫我到城里找你?可我不是那样想的,我是真心稀罕你的!我跟你说过,嫁人的时候我才十六,我爹为了一口袋粮食把我嫁过来的。过来那死鬼也不知道疼人……我是一点也不稀罕他。你又半点不知道的我的心意……我就寻思,怎么才能叫你知道,叫你相信,我跟你之前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不是刚好,六叔家和三伯家,都给俩孙子娶媳妇……”
“那两家的孩子不是去年工地上出事,已经死了吗?”王不易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去年为这个,你叫我回去了一趟,我也回去了。我知道这事呀。”
“是啊!”女人理所当然的道:“这不是俩孩子都没娶媳妇吗?这做大人的想到孩子在下面孤苦伶仃的,也是可怜。一直也叫人说亲,看看谁家的……但这事可遇不可求,哪有正好的。这回,就是个过路的,路过村子里的时候打听呢……打听李家洼……结果村头老张牵着牛,牛不知道咋的就把人家装在车上的货给撞翻了……”她尴尬起来,“当时可吓人了……可人家是送去结亲的……本来都是要报警的,但一听这话,就算了。咱们村又刚好有人需要婚配,干脆就直接留下来了。对方也不怕咱们去告,咱们也拿着人家的把柄,不是挺好的。刚好,我见还有尸骨,也是女人的,就花了七百块钱,给那死鬼也说了一个人。叫他们做夫妻去,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王不易把一张脸憋成了茄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