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说了。”冷子秋看着林雨桐,“什么也不要说。”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林雨桐回头看她,就笑:“你说的肖驭,其实我不记得了。”
冷子秋就皱眉看她,林雨桐耸肩:“我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要是老师的话,只怕以为我在推脱。要说推脱吧,我有的是说辞,顺口我就能编造出七八个来,没必要选最拙劣的一些。我跟你说的是实话,不是推脱……”她指了指脑袋,“当时炸船,是活下来了。但是那种程度的爆炸,你该知道的,想完好无损,那是侥幸。我没侥幸,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可是脑子还是收了点冲击,很多东西我都想不起来。当时活下来没归队,一方面是确实不想回去,另一方面,也是有那么几天的时候,我的脑子空的,不太记得事……我想着,养一养就好了,确实是慢慢的养过来一些,近期的事基本都记得,可往前追朔,好些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记起来,但现在暂时还没有想起来,哪怕对着照片,脑子也空的。但肯定,你说的这人跟我有关系,只怕关系还不浅。我呢,两难。管与不管,都不知道该怎么选。”她好冷子秋又笑了笑,“这种事,你知道的,便是告诉了老师,她也不信。当初我选择没说,后来我就更不可能说了。反正我记得你们,这就够了。因此,这事干脆连你们也没说。”
她说着,又拿起这张照片:“我现在跟你一样好奇,好奇这人到底是我的谁,跟我是何种关系。他带着这张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以为我死了,留在身边做纪念的?还是别有目的……比如,有人处心积虑的找来这个人……只为了试探我的?这些……我拿不准!”
这话……冷子秋信了,她看着煤油炉子上咕嘟着的汤,然后把汤挪开,将照片放在火上,引燃。看着它变成灰烬:“如此,最干脆。”毁尸灭迹,只当不存在不知道吧!
即便真是别有用心的人,他就是咬住林雨桐不放,可那到底也只是一面之词。只要林雨桐不认识对方就行。这就把陷害的那条路给堵死了。
“可要不是试探你的?”烧了照片了,冷子秋突然顿住了,好似意识到了不妥当:“他就是一个跟你有些关系的人……且如今的身份是个工党……你该如何?”
“如今秘密批捕工党,本就是错的。”林雨桐一边说着,一边往油锅里放油,“既然是错的,我为什么不能管?”
“你不怕别人把你当工党?”冷子秋眼睛幽幽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我怕……别人就不说我有工党的嫌疑了吗?”林雨桐反问回去,语气平静。
“你大概没发现,你基本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冷子秋走到林雨桐跟前,“你小心着点吧,别没死在RB人手里,反倒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林雨桐就笑:“我真落难了,你会救我吗?”
冷子秋也没正面回答,只往客厅去,还催促说:“快着点,几点吃饭?”
四爷今儿晌午,没回来吃饭。只林雨桐和冷子秋,两人沉默的吃了一顿饭。
临走的时候,冷子秋头也不回的说了两个字:“多余!”
多余什么?
多余那么一问!
会不会救,这个问题本就不该问。
驻防军那边的住宿条件可不如这边好,林雨桐又收拾了御寒的皮褥子和大氅,叫人专门给冷子秋送了一回。
一个人在家,却寻思着肖驭的事。
越是焦急,越是跟这件事有直接干系,越是不能表现的急切。因此,她悠闲的出门,明知道可能有刺杀,还显得那么的闲庭信步。去逛花店,去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