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听话才好。”胡木兰这么说着,林雨桐只笑笑。前面这就到了,下榻的地点是刚收缴上来的逆产,花园子建的确实不错,暖阁就好有几处,院子里的暖棚还有鲜菜鲜花供应。舟车劳顿,当然得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许丽还没来,林雨桐就暂时不能走。还得陪着胡木兰。
胡木兰呢,洗了澡,吃了饭,也没有要放林雨桐离开的意思:“跟我说说平津站的事。”
“我可不信您不做功课就来了。”林雨桐坐在她对面,紧跟着又摇摇头:“如今的平津站,那是一团乱麻。如今看,邱香山榜上了别的大腿,只怕以后对吴先斋也没有那么言听计从。周一本对吴先斋……可以用积怨颇深来形容。以前是因为吴先斋偏着邱香山而对他总是远了那么一步半步,如今是因为吴先斋为了赵敬堂拱手送来的产业,无视他受的委屈。从而两人彻底的离心……”
“还有呢?”胡木兰看林雨桐,“那位马上要成为副站长的金汝清,你怎么看?”
林雨桐摊手:“您想听什么?我不能跟您说的太全,您估计也不是很想听的太全。”
你们情情爱爱的事,说了我也不爱听。
“对他……你是认真的?”胡木兰微微皱眉。
“我想认真!”林雨桐一脸的坦诚,“如果你允许我退役,我会考虑嫁给他。”
“他愿意娶你吗?”对方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我会叫他愿意娶的。”林雨桐挑眉看胡木兰:“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我也该回炉了。”
胡木兰靠在沙发上,双手敲着大腿:“你回去吧,明儿我会陪着老板去站里,你也过去吧,躲着没什么意思。”
行啊!林雨桐直接起身,“那您早点休息。”
从里面出来,她没有回头。她知道,胡木兰一定在窗口看着她。
看着这个爱徒的车子远去,胡木兰无奈的摇摇头,跟她说话,你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比如说她跟那个金汝清,这关系到底是近还是远,从她的话里,听不出来。说疏远吧,她说她想嫁给人家。说亲近吧,她的话里又好似暗示对方可能不是很愿意娶她。那这到底是远还是近,怎么判断。不光是无从判断两人的关系,便是那个金汝清,她也成功的把话题岔开了。
“青出于蓝胜于蓝……”这种感觉别说,还真有点酸爽。
回去的时候林雨桐却跟四爷说:“胡木兰这个人,很不好打交道。她一直也没说到底是谁往上面打小报告……”
在车上,她曾经试探过,说谁总在老板的耳边嘀嘀咕咕的。结果她也很自然的把话题给岔过去了,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师徒两个。半斤八两。
四爷对此倒是不意外:“特务机关监察别人,自身自然另外有人监察。中TONG 和军TONG相互之间这种撕扯,也是起到相互监察的作用。是谁也无所谓,左不过是身边出现的这些人。”
只不过胡木兰的出现,叫平津这边平添了许多变数而已。
第二天,两人一早去了站里。吴先斋亲自去接戴老板和胡木兰了,一行人九点整出现在站里。
在站里训话,那是没有的。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老板的金面的。那是一个一个被叫去单独训话的。林雨桐以为没她的事,静等着吃饭呢。结果最后还是把她给叫去了。
林雨桐到了地方,里面就只这位老板一个人。她没给称呼,他也没责怪的样子,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说着,就捧着白瓷的茶杯子喝茶去了。
林雨桐坐下,静静的等着。
那边就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