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这人才道:“齐友昌。”
四爷‘嗯’了一声,“驻防军后勤处副处长?”
齐友昌一笑,“考虑到接下来咱们还有很长时间公事上的接触,所以组织让我出面跟你联系。你们递来的消息特别重要,只靠相互协调着叫他们释放咱们的人已经不可能了,总部的指令,叫咱们配合,尽力营救咱们的同志。当然了,咱们这个临时小组,还是您是组长,我听从您的领导。另外,除了您和那位同志,在JUN统内部还有咱们的人配合。”
四个人打配合?
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四爷就问:“你们现在清楚军TONG里面还扣押着咱们多少人吗?”
“只JUN统就有一百三十七人。”齐友昌低声道:“这里面最长的入狱时间……都七八年了。”
那这人数可不少。
但应该没有什么重犯,真正的政|治重犯,一般人连接触都接触不到,有些人的释放必须要蒋亲自签特赦令的。
“能提供名单和这些人的详细信息吗?”四爷再一次强调,“必须是非常准确的信息,否则,一旦混入了别的分子,可就坏了。还有……这些人里面你能确保这份名单的人都没有变节?”
“不能!”齐友昌深吸一口气,“这需要JUN统战的那位同志进行辨别。”
“还有一个问题,这次我的任务是临时性质的,后勤物资被押着,万一这边的事情早早的处理完了,我就没有留在沪上的理由了,咱们的计划很可能受此影响……这一点也要考虑到……任务的连贯性很重要。任何一个环节衔接上出了纰漏……后果都不堪设想……”
“这批物资的事情比想的要麻烦,三五个月都别想处理清楚。但你说的也有道理,国党做事向来是没谱的,追查的是他们,糊弄事的也是他们……这事我记住了,今儿回去我就汇报。”齐友昌说着,就看四爷,“还有别的吗?”
暂时就这样吧,剩下的就是商量一些联络上的细节问题。
而另一边,办的哪里是接风宴,分明就是一场酒会。
沪上站能上的了台面的,应该都在这里了。钱通钱站长请林雨桐到最前面去,光是欢迎致辞,就一个人说了七八分钟。林雨桐看了一边的王曼丽一眼,王曼丽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很显然,这跟王曼丽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这是做面子活,跟咱们合作的诚意不大。”这明显就不是说事的场合嘛。
林雨桐低声道:“钱通的面子得给,他跟老师好像关系匪浅,咱们这次来,其实已经有些失礼了。”
“这不是谈私交的时候。”王曼丽憋着一口气,“他就是仗着这一点,压根就没将咱们放在眼里。”
打从来了这里之后,林雨桐就知道这一点了。王曼丽常在固化的圈子里,一贯都是被捧着的,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完全我行我素的,她不适应了。其实,自家这边不管怎么说,都是戴派来的,这里面还有戴特意安排的王曼丽,为的什么,就是怕压不住这些资历老的。所以,按照上下级的关系来说,打从飞机一落地,他沪上军TONG战就该安排人接送的。可结果呢,自己和徐媛去了军TONG 辖下的第三监狱,把最后的身份都亮给人家了,可除了监狱长,从头到尾,沪上军TONG站没有一个人出面。这态度还摆的不明朗吗?要不是跟冷子秋联络,阴差阳错的,胡木兰那边的电报经了他们的手,人家连今儿这阵仗都不摆呢。
这也是今儿一见这阵仗才想到的。说不得,这会子钱通以为自己跟冷子秋用电台发报说的那些咸淡事完全是借口,真实目的只是想借胡木兰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