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话,边撩起了下摆,竟单膝跪在了地上:“我杨逍这辈子从未对任何一个人下过跪,今天我求你,我求你别走。”
这一跪给黎飘飘吓坏了,黎飘飘向后退了两步,只见杨逍又起身抱住她,紧紧的抱着,生怕失去了她。
他的语气竟带着微微的乞求,他说:“靠近过光的人,就回不去黑暗了,飘飘,我从前孑然一身,是你给了我温暖,别再狠心把我扔回去,没有你的地方,太冷了。”
他一字一句砸进了黎飘飘心里,听他说这些话,黎飘飘早已泪流满面。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黎飘飘啊黎飘飘,你何德何能,把一个意气风发的江湖浪子拖累成这幅为情所困的卑微模样。
21世纪你也是孤身一个人,又何必伤了一颗这么爱你的心非得回去,而且你扪心自问,他是不是早在你心里扎了情根,没他的地方,又何尝不冷?
想开了,如同解脱一般,黎飘飘边哽咽着边说:“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以后我就是杨左使的夫人,你去哪我去哪!”
突然的惊喜,让杨逍一颗心安稳了下来,他捧着黎飘飘的脸,满是柔情地问道:“此话当真?”
“恩!”黎飘飘主动伸出手搂住杨逍的脖子,把头埋进他温暖的颈窝当中,闷闷的说:“你要是负了我,我就用针扎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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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心中千千结,两人正是互相依偎,柔情蜜意之时,只见一黄衣女子从外飞进来,一片树叶从她手中飞来,满是戾气,杨逍察觉到有杀意,一个转身把哭的跟泪人似的黎飘飘护在身后,两指夹住树叶,树叶顿时碎成末,散在地上。
黄衫女收手,微风一吹,衣袂飘飘,翩然似仙人。
她落在地上,微微一笑:
“早听闻明教光明左使杨逍风流潇洒,武艺高强,少年时便从峨眉孤鸿子手中战得倚天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黎飘飘从杨逍背后探出头,小声唤了一句:“杨姐姐。”
黄衫女看着黎飘飘叹了口气:
“我那日便想知道,能让你说谎骗我的人是谁,今日一看是风流潇洒的杨左使,倒是也在意料之内了。”
看两人似乎认识,杨逍的表情缓和了些许,可还是把黎飘飘挡在身后。
黄衫女对着杨逍微微一欠身:“我们飘飘年纪尚小,涉世还浅,偶尔糊涂,有些承诺做不得数。像她刚刚同你说的那些话,该忘的便忘了吧。”
听到这段话,杨逍才理她:
“我与飘飘情投意合,还未请教您是飘飘的何人。”
黎飘飘也急了,从杨逍身后蹦出来:“杨姐姐,我与杨逍是真心相爱,我刚才的那些话也是深思熟虑后才有的决定!”
黄衫女没有理她,只是还礼貌的对着杨逍说:
“飘飘是我们古墓派的弟子,我是她掌门,算得上是她师傅。”
古墓派?不是日月神教吗?掌门不是失心疯死了吗?
杨逍只觉得好笑,这丫头真是满嘴的谎,等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好好和她算这笔账。
“我杨逍在此,先为我的疏忽道歉,始终未去贵门派拜访,等过几日我与飘飘回了光明顶,自然是准备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去古墓派订亲。”
“不必。”黄衫女面含微笑:“婚姻大事应由师门做主,我今日就可以告诉杨左使,这桩亲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