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晟这太子再也做不得了,之后燕韫淓再拖上个两三年,二郎年纪也差不多了,再由朝中重臣辅佐上位……
可是为甚么?
为甚么燕韫淓对大儿子要杀自己都毫不计较,还要……还要让他临朝理政?
淑妃想到那藏在东宫中的退位圣旨,
“若是燕韫淓真爱儿子至如此地步,万一趁机退位……那我的二郎岂不是再没有翻身之日了!”
她想来想去,只当是自己错估了燕韫淓与太子的父子之情,不由暗暗恨道,
“燕韫淓如此看重嫡子,多半也是看在那**的面上,她都**这么久,为何还要霸着他不放!”
连你那儿子他都如珠如宝的宠着,这么多年都未曾正眼瞧过我们母子一回,难道出身卑微就注定了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低人一等么?
事情已做到了这一步,淑妃如何肯甘心,提笔写信,叫了周良进来,
“想法子将信送到外头去!”
周良接信低头退了出去。
如今因着陛下**之事,这大内皇宫之中早就是外松内紧,一派风声鹤唳,不办差之人轻易都不敢在宫中行走,只周良却是来去自如,将信递了过去,来取信之人对他微微一笑,
“有劳周公公了!”
周良低头忙道不敢,来人又道,
“周公公的功劳,我们陛下和太子爷也是心里有数的……”
凑过去又低低道,
“我们霍先生也是知晓的……”
提起陛下与太子爷周良面上不显,提起霍岐熹,周良却是不由自主身子一抖,双眼瞳孔猛然放大又急速的缩小,
“奴婢,会尽心办事的!”
来人见他的样子,轻轻一笑伸手一拍他肩头,
“有劳了!”
当下转身离开。
待到第二日早朝,太子爷果然临朝理政,下头百官见状殿中便是一静,待得燕岐晟坐定便立时有人出列奏道,
“太子殿下,臣等恭询陛下龙体,不知可曾康复?”
燕岐晟听了应道,
“陛下不过饮酒有些过量,又感染风寒,才卧床几日,想来不日便会康复,诸公不必担忧!”
这厢缓缓扫视殿下众臣,提高声音道,
“诸公有事可奏,无事便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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