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宁的国力渐盛,却是有左邻右舍见不得好了,估摸着大宁这些年休养生息,想来富庶了不少,便有动了那再来占便宜的念头,头一个便是没了辽人势力压制,迅速壮大起来的赤真人,不过燕岐晟是甚么人?
旁人不惹他,他都还要寻机挑事儿的,如今赤真人屡屡在边境试探,时时骚扰边境百姓,这如何能忍得,又兼他在临安城中关了三年,无事只能跑跑马,在皇城之中与众大内高手过过招儿,实在闲极无聊,便动了出兵的心思。
这厢将心里的想法同妻子一讲,穆红鸾知他乃是天生的沙场悍将,没有仗打确是难熬,当下笑道,
“长青若是想去便去就是,朝中一切自有诸位臣工打理!”
如今的朝堂自不是前头燕瞻、燕守敬时可比,众朝臣早就被燕岐晟收拾的服服帖帖,倒没人敢趁皇帝不在,起了乱心!
燕岐晟却是哈哈一笑道,
“丑奴如今也长大了,是时候做些事儿了!”
却是连商量也不商量,将朝中的一应事务一股脑儿地全甩给了儿子,自己点齐二十万大军,乐呵呵的奔赴东北去了。
丑奴却是气得不成,
“娘,爹爹要出征为何不带着我,我如今长大了能上阵杀敌了!”
穆红鸾瞧着儿子那张褪去了稚色,渐渐已有些硬朗英气的脸庞,笑眯眯道,
“你若是跟着你爹爹去了,后方何人为你爹爹压制朝臣?”
丑奴气哼哼道,
“不是还有娘么?”
皇后娘娘临朝主事在本朝不也是有先例的么?
穆红鸾听了哈哈一笑牵了小女儿的手应道,
“谁耐烦同那帮子摇头晃脑的朝臣打交道,同我们媩娘一起练功不好么,这可是你爹爹当着朝中众臣颁下的旨意,你可不能不去的!”
小女儿天生的根骨上佳,且身子极是柔软,穆红鸾特意带着女儿跑了一趟哀崂山求了老道士为女儿打根基,老道士为媩娘摸过全身筋骨之后对徒弟点头道,
“这孩子根骨确实不错,且心性很是纯净最宜修道,你要好好教导她才是!”
穆红鸾闻言自是欢喜,却是请了老道士另授了一套专宜女儿家修习的功夫,如今每日里为女儿调养身子,又教着识文断字,自没有心思去理会朝中那帮子装模作样的朝臣。
媩娘听了娘亲提起自己的名字,便抬起头来笑,大眼儿眯缝起来,就同一只小狐狸一般,伸着白嫩嫩的手指头指着丑奴,
“哥哥……哥哥去!哥哥去!”
丑奴气得瞪她,
“你个小没良心的,忘了哥哥平日待你的好了!”
媩娘才不怕丑奴的冷脸,只当哥哥又同自己玩闹,哈哈笑着过去一把抱了他大腿,
“哥哥……”
却是伸手扯着他腰带往上爬,丑奴冷冷瞪她只不伸手,媩娘半分不以为意,嘿咻嘿咻的往上爬,好不易爬到了腰间,伸手揪了哥哥领口,小腿儿往腰上一夹,娇娇的叫了一声,
“哥哥!”
丑奴终是绷不住脸,伸手托住了她的小屁股,用额头抵着妹妹的额头叮嘱道,
“下回若是爹爹再想撇下我们跑出去玩儿,你便早早过来同哥哥报信,知道吗?”
媩娘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