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众人来到平坦开阔的一片土地上,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胸有成竹地说道:“当日我等离开县城,确实因为管城大队突然出现有些仓促,并未让朝中来的官员们看到大家的惨状,不过,我等已经离开了鄠县县城,如今,想来那县城内是人去楼空,商铺关门,人心惶惶,多半已经出了乱子……而王司徒等人来鄠县调查圈地运动,岂能坐视不理,说不定,朝廷惩戒杜荷的旨意,已经下发了,我等,只需要静待几日,便可以按照朝廷的旨意回去,届时,不但可以拿回咱们的家产和土地,杜荷恐怕也会因此被驱逐出鄠县,梦幻集团一走,那鄠县还不是又回到我等手中,那憨憨的县令魏叔瑜,我们对付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听梁凯说起,大家又重拾起信心。
甚至有人夸赞梁凯运筹帷幄,都快赶上三国的孔明了。
就连反对他最激烈的杨成,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在大家纷纷议论怎么驱赶杜荷和他的梦幻集团的时候,几匹马从山口的地方飞奔而来,几个骑士来到跟前,翻身下马,神色匆匆地跑到梁凯等人面前。
梁凯高兴道:“诸位,肯定是带好消息来了,牛二,我问你,你们打探的消息如何?”
那带头的牛二,神色奇怪地说道:“老爷,县城中,一切照常,并未有什么异常!”
嗯?
梁凯的眉毛一下就拧成了一股绳,怒道:“牛二,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我问你,县城内,如今是否所有的商铺都关门,街上行人没有几个?”
牛二摇摇头:“不,老爷,街上人不少,商铺全都开张了,比咱们在县城的时候还热闹呢。”
啥?
梁凯傻眼。
众人都懵逼。
梁凯不死心地追问道:“百姓们,就没有闹事?”
牛二摇头。
这一切,和梁凯预想的都不一样。
半晌,他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杜荷,千算万算,可我没算到,杜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肯定是调动了管城大队,禁止其他百姓离开,而后,利用梦幻集团,重新将城内所有的商铺开张,用如此粗浅的手段,掩盖了鄠县发生的一切……而朝中来的官员们,对鄠县不熟悉,想来很快就被杜荷打发了。”
杨成吃惊地问道:“那我等还能回去吗?”
牛二懵逼道:“老爷,只怕咱们是回不去了,如今,鄠县县城周围,全都是管城大队,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查验名册,各处的告示已经说了,当初卖了家产和土地的人,三个月内不得进入县城!”
这相当于把大家回鄠县的路给堵死了。
再说,大家的土地宅子全都卖了,现在回去,也只能住在大街上啊,相当于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在场的许多人,当初都是被梁凯扇动,低价将家产土地变卖,就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将杜荷和梦幻集团赶走。
哪知道,杜荷和梦幻集团还好好的,自己的家产全都丢了。
这叫啥事啊!
许多人全都凑过来,围住梁凯。
“梁家主,都是因为你!”
“是你害的我等无家可归!”
“打死梁凯这个勾日的!”
愤怒的人们,冲上去,将梁凯暴打一顿。
混乱中,梁凯疼的阵阵喊叫,突然大声喊道:“诸位,别打,别打,咱们还有个办法……”
大家打过瘾了,才放开梁凯,问道:“有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