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家乡话怎么说来着?”
穷奇适时提醒道:“丢了芝麻捡了西瓜。”
“对对对!是这么说!就是这个!”冷夏立马接上了话茬,脑袋里的灵光不断涌出,完全没去在意这只小猫咪。
“五百公斤黄金呀……我该怎么花呢?我要干点啥?阿绫和我说,没钱的时候就该拼命赚钱,有钱的时候就得抒发个人情操,最好搞搞艺术什么的,我想学音乐,想学法律,想变成优雅的女孩子!”
她鼓着腮帮子,叉着腰,将**塞到枪兜里,差些手舞足蹈起来。
她口中的“阿绫”,是她在新纽约市的好姐妹——是这个乡下姑娘羡慕又依赖的好伙伴。
阿穷则是从叶北尸首肚皮上扯来通缉令,看清楚上边的内容时,大猫眼里颇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啧啧啧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天有眼,你也有今天,不对……”
它露出了得意忘形的笑容,从没想过叶北还能死得这么狼狈,要知道**已经很难伤害到“叶仙人”了。
“你还能有今天呀!”
微微眯着眼,阿穷以微妙的笑容和狰狞的尖牙回应着叶北血肉模糊的脖颈。
等到天完全黑下去,阿穷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看看叶北的尸首,它完完全全没有任何要复原的迹象,在微生物和食腐蝇虫的侵扰下,皮肤变得一片青灰。
“不会吧……”
穷奇开始紧张了,它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心慌慌的。
“奴才?”
它四顾无望,空旷的原野上,感觉不到任何灵体的踪迹,仿佛叶北是真的**——没有下一次。
它的内心生疑,攀上奴才的脊梁,对着脊梁骨戳戳探探,柔软的小猫爪按到了冷冰冰的皮肉,一条条虎纹历历在目,可奴才身体里的生命,已经随着血一起流干净了。
“走开,小猫。”冷夏打开碍事的猫儿,开始收拾战利品。
看似轻轻挥打的动作,纤瘦却有力的手臂落在穷奇的身上却沉重无比,阿穷就这么被一个使枪的凡人,从奴才身上打了下去。
“什么?什么情况?”
阿穷脸上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它轻巧地落在泥地里,感受着身体中的力量像是已经干涸的枯井,找不回半点凶兽的影子。
它往外疯跑,在田里溜达了好大一圈,想离叶北的身体远一点,但还是变不回威风凛凛的大虎。
而年轻的赏金猎人开始了行动。
小夏将叶北的尸体翻了个身,用她粉色的小爱心床单卷成了“大寿司”,扔上了斗车,抱着对未来暴富的期待与希冀,朝着大路推着车,一路跑去。
当她将斗车推上浮岛公路时,她望着远方金字塔下的亭台楼阁,繁华的大都市正在等她,脑中幻想着各种各样的贵妇生活。
阿穷屡试屡败,对着大麦地里的小耗子咬牙切齿,肥硕的老鼠窥见这瘦弱的大猫甚至连逃跑的意思都没有,红红的眼睛里透着好奇的神色。
不得已之下,它只得灰溜溜地回到了农庄,跳上了冷夏的斗车,趾高气昂地和这小姑娘大呼小叫。
它吼道:“喂!女人!等一下!”
“等啥?”冷夏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这头奇怪的宠物。
穷奇问:“你要带他去哪儿?”
“领赏呀!”冷夏答道。
穷奇指着叶北的尸首,小爪子攥成了拳头。
“他对我很重要!把他还给我……”